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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第31节：菲律宾浴血（31）

14时30分，32架美军飞机发动了第4次攻击。这次攻击进行了15分钟。

&ldo;武藏&rdo;号的宝塔形塔台被炸弹破坏得面目皆非，航速又降到了12节，再也无法跟上前进的队列。半个小时后，栗田允许它退出战列，由驱逐舰&ldo;清霜&rdo;号和&ldo;滨风&rdo;号相伴蹒跚前行。

&ldo;屋漏偏逢连阴雨&rdo;。14时59分，美军的第5次空袭又开始了。

这次，第2大队出动了67架舰载机，连续实施了30分钟的猛烈攻击。

在这次攻击中，美军重创了战列舰&ldo;长门&rdo;号，使其速度下降到23节，4门副炮不能使用。

美军飞机死死咬住落单的&ldo;武藏&rdo;号不放，它们不顾一切地冲破桃红色和紫红色的高射炮火烟雾，把鱼雷和炸弹丢向舰体本已严重倾斜的&ldo;武藏&rdo;号，巨舰一度消失在炸弹激起的大水幕中。

当第17颗炸弹和第20条鱼雷击中这个庞然大物时，浓烟和烈火冲天而起，舰首部低倾入水，海浪涌上前甲板，压迫船头越来越低，4个轮机室有3个已经进水，只有一台柴油机勉强维持运转。

&ldo;武藏&rdo;号以6海里的时速慢慢向前蠕动着。

栗田从无线电中得知&ldo;武藏&rdo;号的情形，知道它再也无法返回港口，于是命令&ldo;武藏&rdo;号向距离最近的岛屿抢滩，企图使它变成一座陆上炮台。可是，舰长猪口少将已无法执行这道命令了。&ldo;武藏&rdo;号舰体严重向左倾斜。为了保持舰体平衡，舰上的人们把能够搬动的东西都搬到了右舷甲板，全体能走动的船员也被集中到右舷，最后又把用毛毯裹着的大量日兵尸体也堆放在右舷一角。

夕阳西斜，殷红的余晖出现在遥远的水平线上。受命站在甲板上的水兵们痴痴地望着斑驳血红的海面，心里的酸楚与痛苦油然而生。呜，呜……从人堆里传来一阵阵低沉而撕心裂腑般的哭泣声。

18时50分，&ldo;武藏&rdo;号的舰首完全沉入海水中，只有前部的两座炮塔还像山尖似的浮在水面上，所有的机械完全停止了工作。猪口舰长把主要军官集合起来，对他们讲：&ldo;感谢诸君之奋斗，望各位好自为之，善始善终。&rdo;他委托副舰长向联合舰队司令官发出诀别电报，并代他向天皇转呈他的&ldo;谢罪书&rdo;。这位大舰巨炮主义的狂热信奉者，在事实面前，在最后一刻，痛苦地承认&ldo;我大错而特错了&rdo;。

19时35分，这艘长达244米、基准排水量65万吨的世界超级战列舰终于朝左边迅速翻转，沉入长满海藻的水底。可能由于翻滚时炮弹碰撞引起了爆炸，水中传来一声巨响，炽热的火柱冲天而起。随同&ldo;武藏&rdo;号沉入海底的，还有来不及逃生的1000余名水兵以及孤身一人留在舰桥上的猪口敏平舰长。

接二连三的失败，令硬着头皮向前开进的栗田不得不改变战术和决心。

几天来，整个舰队就像被恶魔缠上了似的，先是旗舰&ldo;爱宕&rdo;号和重巡洋舰&ldo;摩耶&rdo;号被鱼雷击沉，&ldo;高雄&rdo;号巡洋舰受重创，接下来是超级战列舰&ldo;武藏&rdo;号倾覆，重巡洋舰&ldo;妙高&rdo;号和4艘驱逐舰受伤。离莱特湾还远着呢，舰队就受到如此严重的损失，以后舰队的命运会怎么样？肯定比现在更坏。况且，官兵们为应付美军连续的空袭，自上午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口饭，早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最令他不安的是，联合舰队司令部发来电报说，美军可能在圣贝纳迪诺海峡埋伏了潜艇。现在，栗田不仅要提防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第6次、第7次空袭，更要防止潜水艇的鱼雷攻击。他手中原有19艘对付潜水艇的驱逐舰，现在只剩下11艘了。其中的4艘被用去掩护受伤的重巡洋舰&ldo;高雄&rdo;号返航和护卫即将沉没的超级战列舰&ldo;武藏&rdo;号，4艘在作战中受了伤。让这11艘驱逐舰保护整个疲惫不堪的舰队，行吗？随着舰队越来越接近锡布延海东面的狭窄海域，栗田的神经也越来越紧张。因为这里正是美军潜艇大逞威风的地方。为躲避美军潜艇，栗田下令整个舰队而作曲线航行，并命令驱逐舰准备随时向可疑目标投掷深水炸弹。

15时30分，栗田再一次习惯地举起望远镜，向白浪滔天的海面望去，然后又摇了摇头，放下了望远镜，自言自语道：&ldo;要想凭肉眼发现水面上的小小潜望镜或鱼雷航迹岂不是异想天开！&rdo;他长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下令整个舰队&ldo;向西撤退！&rdo;

第32节：菲律宾浴血（32）

撤退？付出重大伤亡和损失的栗田舰队撤退了？栗田就这样甘心认输了？在随后他向联合舰队司令部发出的电报中泄漏了天机。

该电报说：&ldo;从6时30分到15时30分，我舰队连续5次遭受敌舰载机的袭击，敌机袭击的频率和架次不断增加，我军损失甚大。在此种情况下，我方如果继续强行前进，损失将不可估量，也很难如愿突入目标地。因此，决定暂时撤退到敌空袭圈之外，待友军得手后再图进击。&rdo;

在先后5次的攻击中，美军共出动飞机259架次，击沉了日本巨舰&ldo;武藏&rdo;号、重创重巡洋舰&ldo;妙高&rdo;号。除此之外，&ldo;大和&rdo;号超级战列舰也中了几颗炸弹，战列舰&ldo;长门&rdo;号被3颗炸弹击中，锅炉舱受损，速度降至20海里，多门副炮不能使用。受伤的还有巡洋舰&ldo;矢矧&rdo;号、驱逐舰&ldo;滨风&rdo;号、&ldo;利根&rdo;号和&ldo;清霜&rdo;号。而美军自己仅损失飞机18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