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在一秒一分的流逝下逐渐陷入沉寂。
奈叶也没准备主动破冰,没事儿找事干不适合牛马。
她侧过身去,哄着自己睡觉。
沉寂在另外一半黑夜的男人却睡不着。
失眠还是有心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懊悔的心思在他的动作之下还是十分明显。
奈叶今日格外的困,也许是这高价的床很有魅力。
她没有想任何的往事,便慢慢睡了过去。
但郁初年不知道她已经睡着。
所以郁初年忽地咳嗽了一声,毫无征兆且莫名其妙。
这咳嗽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澜,就跟夏夜外的知了聒噪了一声而已,无人理会。
过了会儿,便是小学生似的将被子卷入到自己怀里,只留给旁边一只角。
静默五秒,十秒,乃至半分钟。
无人理会。
郁初年像是被遗忘在黑暗之中的隐形人。
无人在意。
他自己出手,最后还得自己收拾。
怀中的被子最后还是灰溜溜的移到了奈叶的身上。
在夜晚流逝前,郁初年轻叹一声,没多会儿晨曦便起。
奈叶睡得很死。
所以更无人知晓,昨晚有人差不多忙忙碌碌到了早上。
但奈叶起来时发现那人并不在身边。
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是冷的。
可见郁初年已经早起了许久。
她揉了揉脑袋,含糊自语,“真是自律的男人,就没有哪天熬夜晚起的情况。”
此时。
楼下坐在沙发上假装看财经杂志的男人呵欠连篇。
即使戴了银框眼镜也挡不住镜框下面遍布红血丝的眼眸。
郁母身着丝绸长裙,轻飘飘走过来坐下。
瞧了他一眼,见郁初年眼下的黑眼圈便了解到什么,“昨晚累着了?”
“没有。”
听见否定的答案,郁母笑容更加意味深长,就差在脸上写下三个我不信的大字。
她跟着道,“我好多姐妹都已经抱孙子孙女儿了,初年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吧。”
听到这话,郁初年才后知后觉。
他压根没有朝那方面想,因为他和母亲的话题从未如此有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