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里面漆黑一片,萧河不敢贸然钻进去。
圣山之上不怕猛兽,却怕防不甚防的剧毒蛇虫。
萧河挑了一颗足够粗壮的大树,爬至高处准备在上面歇息片刻。
树上潮湿阴冷,萧河只能勉强靠着抱臂养神。
眯了没一会儿,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呼唤的声音。
萧河下意识睁眼,仔细辨别,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在不断走动。
直至走的很近,他才察觉这声音莫名的熟悉,来人竟是时钊寒。
萧河刚翻身下树,但心下又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萧河?阿鹤你在哪里?”
此时那声音又再次响起,越逼越近。
萧河将身形完全藏于树干之后,手按在剑鞘之上。
时钊寒从来不会唤他为萧河,但这又确实是时钊寒的声音。
待那人走至近处,萧河这才看清,来人身着黑衣,却并未蒙面。
手持蛇骨鞭,脚步声极轻,正在树洞前查看萧河此前不久留下的标记,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来。
他再次开口,仍旧是时钊寒的声音,只是腔调莫名的诡异:
>>“萧河,我已经看见你了。”
第37章中毒
周遭有搏杀过的痕迹。
树木之上的剑痕深而狠厉,地上落了不知是谁的血迹,蜿蜒曲折的没入森林的更深处。
沿着血迹又走数十米,这便看见一具身穿黑衣的尸体被吊死在一棵三人环抱的大树树枝上。
时钊寒微微驻足,抬头看去,那名影子未蒙其面,而吊死他的绳索正是他的蛇骨鞭。
尖利的蛇骨尽数没入他的脖子,几乎要将其折断,而大量的鲜血顺着躯干流淌到了地面,汇聚成一个不小的血泊。
尸体的死相尤为惨烈,几乎不难猜出他被吊在此处,临死之前激烈的挣扎过。
但越是挣扎,蛇骨刺入的越深,只能在其上慢慢等死。
时钊寒收回目光,脸上未有神情,身后有风晃动了树叶,发出些许声响。
时钊寒并未回头,直至剑尖抵住了他的腰身。
他才轻声唤一句:
“阿鹤。”
身后之人虽没应,却拿开了抵在后腰上的剑。
“你怎么知道是我。”响起的声音嘶哑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