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是高子瞻的心腹,但即是跟了四爷,便是四爷的亲信,待他与雀宁几人一般无二。
萧河从伏水渊出来后,脸色发冷,往常也会停下与他们寒暄几句,
今儿个倒是视他们为无物,即便是几人行礼皆不理。
萧河走后,宋净庭只得感慨一句:
“其实有些时候,我也挺钦佩四爷的。”
“钦佩?”周衡笑了,他心直口快,更是口无遮拦道:
“钦佩四爷每每都有新的法子惹萧少爷生气吗?”
众人听罢,皆是想笑又不敢笑。
宋净庭是个聪明人,不好听的话他从来只说一半,也只有周衡才会接上这么一句。
听到四爷的声音,四人才收起脸上的笑,一一走了进去。
果不其然,萧河走时瞧着不太高兴,他们四爷的脸色看着更冷。
每每议事,都是由宋净庭打头阵,这一次也不意外。
他倒是已经十分习惯了,顶着压力开口问道:
“四爷,怎么不见沈熠?”
时钊寒轻瞥了他一眼,淡声道:
“他有别的要事在身。”
听到这话,宋净庭忍不住皱眉,他先是看了一眼板着脸的周衡,想说却又犹豫。
见他这般,时钊寒自然知道他想说些什么。
“四爷,恕属下多嘴,”宋净庭斟酌着开口道:
“沈熠毕竟是萧少爷的人,如今萧家站位不明,萧少爷一人未必能做得了萧北侯的主儿,倘若日后双方利益真的起了冲突…。”
“萧少爷难免不会为了保全萧家,而与四爷您…。兵刃相向。”
宋净庭的这番顾虑,也正是李怀慈几人的顾虑。
只不过他们看在眼里却未必敢说,如今宋净庭说出了口,无论时钊寒是喜是怒,都应谏言。
听闻此话,时钊寒忽而勾起唇角,声音不大却清晰明了。
“那照宋大人的意思…。。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本王先杀了萧河吗?”
听到这话,宋净庭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当即跪了下去。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不敢!”
时钊寒的目光并没有在宋净庭的身上停留,而是一一扫视过站着的几人。
伏水渊内静的可怕,几人皆面色发白,不敢多言一句。
直至时钊寒重新坐下,手指轻点石桌,过了良久,才听到他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