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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司昂厚颜无耻，面不改色道：“嗯呢，要换新的。”“……行。”贺炀勉强被这个理由说服。两人走到内衣区。贺炀推着推车站在旁边，看许司昂挑挑拣拣。“你穿多大的？”许司昂突然问道。“？”贺炀顿了顿，“问这个干什么？”“想了解一下。”贺炀觉得按照许司昂的不走寻常路的思路，绝对不是他浮想联翩的那个意思。他扫了眼四周，果然在某个角落看到了熟悉的打折出售的标签。“买三送一？”贺炀问他。许司昂愣了一下，蓦地一笑：“嗯。”贺炀没想太多，报了个码数。许司昂指尖微顿，然后神色自若地把那个型号丢进推车。两人沿着货架自然而然地走到蔬菜区。“想吃什么？”贺炀问。许司昂斜睨他：“你把世纪难题丢给我了。”贺炀笑：“不，我这是充分尊重你的意愿。”行，尊重意愿。许司昂思忖了下，给他报菜名：“地三鲜、番茄蛋汤、凉拌毛豆。”贺炀把那几个菜一个一个往推车里丢。“林林他们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许司昂问。“他们什么都吃。”贺炀说。“这么好养活？”“未成年，没资格挑食。”贺炀淡声道。许司昂想到同样是未成年的金逸，被迫每天吃减肥餐，控制体重。唉，还是乐队幸福。买完菜，两人又去零食区逛了一圈。许司昂向来对碳水敬谢不敏，贺炀也不爱吃那玩意，主要是给林林和左辛买。贺炀拿薯片的时候给许司昂讲了个趣事：“林林和左辛吃薯片很有水平，你知道他俩平时怎么吃薯片的吗？”许司昂随口说：“用筷子？”贺炀侧眸深深地看他一眼：“你是他俩的亲哥吧？”许司昂乐了：“还真是？”“嗯。”贺炀说，“他俩平时联机打游戏，用手套又麻烦，不知道哪天哪个灵窍一开，就开始用筷子。”司昂仔细一琢磨，别说，乐归乐，但确实实用。“他俩也就在吃的上面有贡献了。”贺炀笑道，“还有自热火锅，他俩也能玩出不一样的花样。”“这不得以后多请教请教他们？”“别，我的手艺还饿不死你。”贺炀说。“哦，”许司昂意味深长，“手艺人。”怎么总感觉哪儿不对，贺炀瞥他，正巧走到收银台，许司昂催促他结账，贺炀只好按下心中异样不提。……晚上饱餐一顿，平时饭后fuels几个人还会在客厅玩一阵，不过今天方南他们在超市被围泄狠了，没什么兴致玩，许司昂也想早早休息，众人收拾收拾各回各房。第二天许司昂和贺炀起了个大早去练习室。其他人还在睡，两人就没去喊他们起来。许司昂跟贺炀去地下车库取车。一辆黑色suv，他自己的车，但因为平时都是坐公司的商务车，这车开的机会不多，一直闲置着在，今天倒有了用武之地。上车后，贺炀边设导航，边说：“先去吃个早饭。”“好。”蹿出几条街，在一个路边停下。“我下去买。”贺炀解开安全带，问，“吃小面还是豆浆油条？”“小面。”许司昂说。“要不要辣？”“微辣。”“好。”车门关上，贺炀走向街前面的店铺。六月的清晨，朝阳初升，绿树浓荫下，三三两两的人端着碗嗦面，处处都是袅袅的烟火气。许司昂把窗户往下降了降，胳膊随意地搁在窗沿上，望着外面的景色。再寻常不过的风景，许司昂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更让他觉得奇妙的是，他和贺炀竟然大摇大摆出现在街上，这是他成名后不敢想的事。走神间，贺炀已经买好早餐回到车上。许司昂一边打开袋子，一边问：“没人认出你？”“没人。”贺炀说。“神奇。”“都是爹爹婆婆们，认不得我。”贺炀说。“狗仔呢？”许司昂问。“他们不知道这是我的车。”许司昂啧了一声：“这届狗仔不行。”贺炀笑了笑。两人在车里吃完早点。贺炀下车把垃圾丢了，回来发动车子，开往练习室。练习室离宿舍不远，不过遇上了早高峰，在路上多耽搁了会儿。等到练习室的时候，已经九点了。贺炀打开门，在门边摸索了一阵，开灯。灯光骤亮，许司昂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室内情况。练习室很大，不过到处都是乐器，再大的空间也显得逼仄。“你们平时什么时候练习？”许司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