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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他把gopro收了起来，转身回屋。贺炀已经把两盘饺子摆在餐桌上。两人吃饺子的习性一致，都只爱干捞。桌上还放个碗，里面倒着酱油和醋。许司昂随手把gopro放到门旁的柜子上，然后走到水槽洗手。“煮的什么馅？”许司昂边拧开水龙头边问道。“猪肉白菜。”贺炀说。“还有别的吗？”许司昂问。贺炀想了下，回道：“还有香菇韭菜。”“香菇猪肉、香菇虾肉我都能理解，为什么会有香菇韭菜这样非人类的食物？”许司昂洗完手走了过来。“不喜欢？”许司昂一脸微妙地看着他：“……这很难喜欢上吧。别告诉我你超爱，所以特地带了一袋过来。”“那倒没有。”贺炀笑了一声，“早上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时候没注意。”“这谁买的？”许司昂坐下，“我记得我们之前去超市没有买这种口味吧？”“没买。”贺炀想了想，给出了最有可能的答案，“应该是方南买的。”“为什么不可能是林林？”许司昂夹起一个饺子送进嘴里，谁知刚咬下去，舌尖就被内馅烫了一下，他嘶了一声。“慢点。”贺炀起身去给他拿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看他仰头灌了口，稍微好了点后，才无奈出声道：“刚出锅，还烫着在。吃那么急做什么？”许司昂慢吞吞地咽下水，抬眸看他，眼神真诚极了：“饿了。”“……”贺炀不觉哑然，顿了顿，问道：“真不要紧？”“真不要紧。就有点麻，过一个晚上就好了。”许司昂又灌了一口水。“等会儿再吃吧。”贺炀问，“吃西瓜吗？”“你还带了西瓜？”许司昂震惊。“没有，节目组准备的。”贺炀把冷藏箱打开，搬出里面冰着的西瓜，走到灶台，拿起菜刀一边切一边问，“你刚在外面不热吗？”“还好，傍晚也热不到哪里去。不过明天开始就煎熬了，感觉在山里也热啊。”许司昂把手机天气打开，趴在桌上，枕着胳膊懒洋洋地报告气温，“明天最高温度35度，我的天……”贺炀切瓜的手一顿，许司昂眼睁睁地看着贺炀把西瓜切成薄薄的一片。许司昂：“？”然后下一秒，他又眼睁睁地看着贺炀把余下的西瓜放回冷藏箱。许司昂：“？”贺炀拿着那薄薄的一片西瓜，面不改色地说：“还有一个星期，能省一点是一点。”许司昂目瞪口呆。贺炀：“乖。”“……”最后那薄薄的一片西瓜自然是进了许司昂的肚子里。饭后，两人趁着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去，去附近的山泉打水，来回跑了五六趟，才把木屋后面的蓄水池打了个半满。此时天色也已经黑得差不多了。木屋后面的檐廊下吊着一盏灯，光源有限，只够照亮半个院子。白天许司昂没注意，角落里还有一个用来生火的土灶台和一口大锅。到了晚上，两人去打水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那玩意是用来给他们烧洗澡水的。真的服了节目组这个老六。贺炀心细一些，回来的路上捡了不少细树枝，许司昂问他做什么，贺炀说用来引火。“……”他们参加的其实是变形记吧？！槽多无口。好在节目组也没太丧心病狂，多少还准备了一点柴火给他们。两人搞了两个小板凳一边坐在土灶前烧柴，一边聊天等着水开。山里夜晚气温低，两个人烤着火倒不觉得冷。“待会儿你先洗还是我先？”许司昂拿着火钳，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土炕里木柴。跃动的火光映着他的脸，火越烧越旺，热得身上也开始发汗了，他便停住手。“你先吧。”贺炀把手上的纸扇往他方向扇了扇。许司昂把火钳搁到一旁，朝周围环顾了一眼：“这里好像没有浴室。”“是没有。”贺炀朝角落指了下，“去那儿吧。”一人高的柴火堆正好能遮人。条件恶劣，也容不得他挑剔什么。“行。”许司昂点点头。水差不多烧开了，贺炀给他打了半桶，又兑了半桶冷水。许司昂拎起桶，肩上接地气地搭了块毛巾，然后趿着拖鞋钻进了柴火堆。贺炀收回视线，捡起一旁的柴火，往土炕里丢了一块。火舌舔舐，空气里时不时响起一两声火星炸裂的噼啪声响。贺炀无所事事地盯着火苗看了会儿，直到柴火堆后传来汩汩的水流声，打破了寂静。“贺炀。”许司昂冷不丁地唤了一声。贺炀一顿，回道：“怎么了？”“没事，就是喊喊你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