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光弦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过头说:“没什么,到许娇和willia了。”舞台上,许娇和willia走到中央,两人冲观众鞠躬后,willia落座。许娇架好琴,随着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音乐响起。铮铮然的琴声瞬间响彻音乐大厅,清透嘹亮的小提琴声和低沉醇厚的大提琴声交织,仿佛浑然天成一般,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舒缓处如春水细流,高昂处如惊涛拍岸。和谐、悠然……火花四溅、精彩纷呈……这些形容词通通都不足以描述当时的场景。许司昂也无法形容充盈在心间的那股情感。几乎要叫人掉下泪来。“我们以为自己是拥有独立意志的个体,但实际上我们仅仅是基因的载体。它时刻潜伏在我的体内,强烈地命令我、控制我。它的本质就是顽固、叛逆、彰显、与生存。”在全场雷鸣般的掌声中,许司昂没有哪一刻这么的清醒认识到——它在操纵我,如此的执拗。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08-2922:38:21~2023-08-3022:05:5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晴天的晴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四面八方仿佛吹来了风许司昂决定继续学习古典乐后,许光弦并没有太意外,也没有冷嘲热讽。许娇倒是故作惊讶地捂嘴啊了一声,眼神滴溜溜地瞟了眼光弦。她眨眨眼,问许司昂:“怎么又想学古典乐了?”许司昂真心实意道:“……姐,有没有人说你的演技很拙劣?”许娇呵了一声,收起那副假模假样的样子,皮笑肉不笑。许光弦嘴角轻带了一下:“他又不傻。”许娇更气了,抱着手,气呼呼的:“合着就我最傻咯。”“没呢。”许司昂笑着过去讨好她。又是捏肩又是捶背,许娇刚结束演出,肩颈本就酸疼,被许司昂这么手法到位地揉捏一阵后,身心瞬间松泛了许多,也不和人置气了。许娇嘟囔:“又不是我设计的。”“嗯。”许司昂说,“是哥,我知道。”许光弦的手法并不高明,摆明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或许甚至一开始许光弦就没想过让他转系,什么见老朋友,什么送钱,全是拖延时间的借口。他要真想要给他办成事,老头子的名讳不比这些虚的顶用?许司昂在心底不屑一顾地嗤了声,根本就是算计!纯纯的算计!还有许娇的演出,还有什么《帕萨卡利亚》,分明都是早有预谋!之前还各种pua他!怎么会有这么用心险恶的人啊!许司昂在心底可劲儿地吐槽他哥,面上不敢露出分毫。不过许光弦是什么人呐,许司昂鼻子一抽抽他就能猜出这小崽子心里想什么。索性目的达到了,他也懒得计较了。许司昂虽然不齿他哥的算计,但是他这人向来坦荡,路是自己选的,一旦认定了他就不会再纠结。许娇演出结束后第二天,三姊弟没急着回国。许光弦带着许司昂去拜访了他的几个老友——就是价格太昂贵的那几个。会见完老友后,许光弦问他什么时候回学校,继续学业。许司昂说:“再过两年吧。”许光弦不赞同:“两年?你觉得你那时候还有灵气吗?”“……”这话贼戳心窝子,许司昂甚至无力反驳。他讨价还价:“一年半成吗?”许光弦嘴角挂着好涵养的微笑,“温柔”地看着他。许司昂:“……那一年?”“你在舍不得什么?那个叫贺炀的男人?”许光弦不兜圈子了。许司昂惊讶:“?怎么看出来的?”他的意思是怎么看出来他舍不得贺炀,他分明就没那个想法!许光弦理解的却是怎么看出来他和贺炀有一腿的。许光弦闲闲地撩起眼皮:“你要不是和他有关系,就你那爱恨分明的性子,你会容忍对方跟你……”顿了下,似乎在想他们那个饭圈用语。“炒cp。”许司昂友好接茬。“嗯。”许光弦肃着脸,“炒cp。”已经不是第一次鸡同鸭讲了,许司昂忍住白眼翻上天的冲动。他问:“我是恋爱脑的人吗?”他自认为贺炀才是,他顶多“有点“罢了。而且他这“有点”在贺炀面前完全不够看的。许光弦在心底认认真真琢磨了一下,他这愚蠢的弟弟是那种人吗?许司昂从小一根筋他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这一根筋会不会用到自己对象身上。他对许司昂出柜这事本身没什么太多的想法,像他们玩艺术的,这种事屡见不鲜,他们乐团里面就有好几对gay。他没有棒打鸳鸯的爱好,他只是不希望许司昂被这些小情小爱绊住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