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炀下巴冷淡一撇,目不斜视,故作自持地抿了口水。完蛋,他怎么觉得傲娇的贺老师也好可爱啊。许司昂不合时宜地想到。许司昂凑近他,柔情小意地哄道:“对不起嘛。”贺老师拿乔地哼了声。许司昂笑:“宝贝,你知道吗,你这样我很想上了你欸。”贺炀绷不住了,看过来,把他捉进怀里,笑:“有你这样哄人的?”许司昂笑得不行,勾他下巴:“你怎么这么逗呢?”贺炀唉了一声,一双深情眼像是望进了许司昂心底,他抓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才说道:“我是真委屈,你不知道你那时多凶。”他还记得他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就被他狠狠地瞪了过来,然后一个“滚”字甩到了他脸上。许司昂其实对这一段没有什么印象,主要是那时候搭讪他的人太多了。酒吧嘛,本放情纵欲的地方,找他的男男女女都有,刚开始他还有礼貌地应付着,后来这些人烦不胜烦,索性一个“滚”字,直接从源头解决一切麻烦。他都不知道,这其中原来还有他的贺老师。许司昂回握他的手,也轻轻地捏了捏:“所以后来就再也不找我了?”“嗯,”贺炀抬手,捋开他额前的刘海,“但我又实在喜欢你,就只能当个痴汉,在台下看你的演出。”“那你真的是爱惨了我。”许司昂定定地看着他说道。“可不是。”贺炀点头,也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坦言道,“后来我回国了,我还托我在日本的朋友帮我追星,让他把你的每场演出拍给我。直到后来你们乐队解散,你也不知所踪——”“那然后呢?”许司昂轻声问。“然后我就托我在日本的乐队朋友找你。但是一直没有你消息,直到——”贺炀顿了顿,“我和方南在群星碰到。”从见到方南的那一刻,他就有预感他迟早有一天会和许司昂遇上。终于,就在偶运那天,他们在走廊上不期而遇。再也没有冷酷的“滚”,一切的开始都如预想中的美好。贺炀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我的。”许司昂垂眸看着他,感情在胸口横冲直撞,他动容地捧起他的脸,再也抑制不住的,飞快地在他唇上吻了下。他虔诚道:“贺老师真知灼见。”现在回想起来,贺炀从遇见他开始就在给他递钩子,什么他在日本听过几场乐队live,这个所谓的乐队live其实就是他们zero吧。贺老师真是藏得太深了,又或许根本就没想藏。他一直在等着他发现。可惜他发现得太晚。“如果我一直不知道呢?”许司昂问。“不知道就不知道。”贺炀坦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从来不觉得许司昂知道与否会改变什么。本身暗恋就是一种礼貌,暗地里盖起一座城堡。许司昂知道,他会心生欢喜;不知道,他也不会为此失意。许司昂喜欢他是真的,这就够了。爱能有所回报,他便能一直爱下去。所以在乎这些虚的没有什么意义,如果在一段感情中还要衡量自己付出的多与少,那只能说明你最爱的还是自己。贺炀撑了个懒腰起身,揉了揉他的脑袋道:“走了,去吃饭。”下午的团综如常进行。一直录到了傍晚,ccb晚上要正常营业,而陈晨也只租用了白天这个时段。录制结束,许司昂方南和悠也黑崎他们分别。悠也怪感慨的,和黑崎回程的路上,他望着夕阳,忍不住时也命也地感叹道:“他俩还真走到一起了。黑崎斜眼看他:“你在后悔吗?”悠也摸了摸下巴:“有点。”他叹息:“毕竟泡到哪个都很赚啊。”黑崎无话可说:“……”fuels回到酒店。许司昂很自觉地进了贺炀的房间。一进门,许司昂就把人按在门上猛亲。贺炀结结实实地感受到了许司昂的热情,喘息之余,他朝许司昂屁股拍了一记,哑声道:“去浴室?”“好。”两个人从浴室又奋战到了床上,一直折腾到了半夜。终于消停了会儿,许司昂打开电视准备看点什么分散注意力。结果一打开电视,尽是少儿不宜的东西。许司昂又默默关上。贺炀喉咙溢出闷笑,把人圈怀里。许司昂在他手心抠了抠,把玩他的手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道:“你之前在《秀色》里说最满意的一点是我的手,是因为早就知道我是吉他手对吗?”贺炀笑笑:“对。”许司昂啧了一声:“你果然八百个心眼子,一直在给我递钩子。”贺炀不置可否,低头亲了下他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