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的会啊?”刘香瞪圆了眼睛,不全是惊讶,还有点儿惊喜。
卞鹤轩拉着手就咬了一口,不是真下口咬,是特别心疼的那种咬:“哥真会!你看,哥头发都叫你摸散了,怎么办?”
刚才亲着亲着就乱摸上了,卞鹤轩那个小揪揪叫刘香给扒拉下来,皮筋都不知道哪儿去了。
“那咱俩,就,就再打个啵儿吧……”刘香咽了咽口水。他傻,羞得手指头都抻不直,可喜欢和大哥亲。更何况大哥还给自己捋后背呢,特别舒服。
一亲就没亲够,就还想亲。
卞鹤轩没料到,脸上一热就让傻子啵唧了一个,刚想扑过去反客为主,门铃响了。叮咚、叮咚、叮咚……虽然吓不着卞总的狗胆吧,但确实是个干扰。
“香娃子开门呐!”是孟老头的声音。刘香听了就不亲了,突然看见天蓬叼着一根小皮筋,一下就急了。
“哎呀,这个,不能吃。”刘香抢皮筋,“大哥,你帮我开开门,天蓬吃这个就该死了。”
得嘞,卞鹤轩快走着开门去:“来嘞!来嘞!”一开门,和孟老头看了个傻眼。
孟老头没想到开门的人是这德行,胳膊上纹得乱七八糟,像个臭流氓,怎么嘴唇还肿了?
“你干嘛呢你!我家香娃子呢!”孟老头又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你、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正经人?我家香娃子呢!”
卞鹤轩反应快,一下蔫儿了:“呦,孟伯啊,我换衣服呢。您有事儿啊?我给您叫他去啊。”
“伯伯,我小龟它……”刘香在小屋听见呼唤,一边抢皮筋一边往外跑。不出来还好,一出来卞鹤轩都觉得俩人像被抓奸了。
“天蓬不撒口,吃这个,它该死了。”顶着一头揉乱的兔子毛,刘香冲出来,跨栏小背心皱皱巴巴的,一身的汗,嘴唇肿了。
两个嘴唇肿着的男人站在门里,孟老头就后悔没把自己的太极剑背上来,毙了这个进屋欲行不轨的狗砸!
“伯伯,天蓬它吃皮筋,怎么办啊?”刘香还不知道跨栏背心的领子都被扯大了,光发愁天蓬不撒口。孟老头闭了闭眼,把天蓬拿过来往地上一放,肚子朝上。乌龟为了翻身就拿头顶地面,嘴就撒开了。
“谢谢孟伯伯,我把天蓬放水缸里去。”
“快穿上衣服,下楼吃饭了,你哥和你姐也在。”孟老头有一子一女,比刘香大十多岁,每周回来吃饭一次,又瞪着这纹身的狗砸,呵斥道:“还有你,身份证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卞鹤轩一看没辙,赶紧笑,装金毛吧。
“那就带着身份证下来!”
“……”卞鹤轩心里叫苦,烦得无处申冤。现在谈个恋爱不仅要被王八嫌弃,还要查身份证,挺牛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亲身经验,家龟会轰人,还会认人。而且拿壳撞人的时候贼快。
卞总:叫爹。
天蓬:莫挨老子。
第63章我是好人
孟老头家和刘香家是一样的户型,56平,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儿女时不时回来吃个饭。儿子孟阳,女儿名字好听,叫孟雅竹。
卞鹤轩兜里揣上身份证下楼,腿还是不太方便。要命,好好的房子住不上,钱都他妈白赚了。
刘香一看就是来惯了的,进屋不认生,拉着卞鹤轩就往饭桌旁边坐:“大哥你坐,我小竹姐做饭可好了,小竹姐,可好看了。”
“就你嘴甜,来,姐给你洗西红柿。”厨房很小,孟老头家打了个隔断,孟雅竹端了一盘切好的黄瓜丝上来,“出门饺子进门面,晚上吃炸酱面啊。”
卞鹤轩一听,行啊,和自己一样都是四九城里的老北京,看来能有共同话题。好看吗?也就一般吧,就是看着挺面善的。
“那是我妹妹。”孟阳坐对面摆碗筷,瞧这大高个儿打量自己妹妹,有点儿情绪。倒不是说每个打量小竹的男人都有非分之想,而是孟家一家子都对刘香往回带的男人有敌意,恨不得直接把人扫出去。
“您好您好,我不是那意思。大哥,我姓卞,一点一下那个卞,大名卞鹤轩,都是老北京人,您一查就知根知底儿的。”卞鹤轩赶紧站起来和人家握手,没收到回应也是意料之中。
孟阳象征性地点了个头,也不能真不懂规矩,老北京人都好客,进门儿了就是客人。“坐吧,我叫孟阳,那是我妹孟雅竹。刘香是我俩看着长起来的,小时候带着他一起玩儿。他脑子不好,你少打他主意。”
“看着长起来的?孟大哥属什么啊?”卞鹤轩脑子动起来,这孟阳看上去四十多岁吧,怕是年长小傻子十五六年,孟雅竹看着小一点儿,大个十岁?
孟阳穿的是格子衬衫,方脸,眉毛中间有个正字似的:“虎。”
“巧了,我也属虎。咱俩有缘,孟大哥是比我大一轮呐?”卞鹤轩猜对了,自己32岁,孟阳44岁。
“少跟我儿子套近乎!”孟老头从小屋溜达出来,拎尚方宝剑似的把太极剑挂门后了。客厅就不大,桌子显小,就是个普通四人饭桌。孟老头坐主位,孟阳坐旁边,卞鹤轩混社会早,知道自己还不能坐呢,坐了就完球了。
“孟伯您喝茶啊?我这儿有好的,您尝尝。”卞总智商是高,行李箱里有茶叶,随手就拎下来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铁盒,上头什么字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