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才人,本宫待你不薄,你为何这样污蔑本宫!皇上,臣妾冤枉!”
慎才人再次叩头:“皇上,妾身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当日,怡嫔娘娘给了妾身一包药,只说让谨嫔肠胃不适,出些丑。
妾身与怡嫔娘娘同住颐华宫,不得不低头。妾身在怡嫔的逼迫下,就下到了谨嫔爱吃的芙蓉糕里了。
妾身以为真的如怡嫔所说的那样,是肠胃不适的药,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毒药!”
“为何当日不说?!”
慎才人满脸悲怆:“皇上,妾身不敢说!妾身的父亲是翰林院笔帖式,在怡嫔父亲手下当差,妾身不敢言啊!”
“怡嫔,你可还有话要说?”
怡嫔像是被打击到了,双目无神,满脸泪水,“臣妾没做过的事,臣妾不认!”
宗政嘉兴看着怡嫔丝毫没有悔过之情的样子大怒:“今日你害谨嫔小产,万寿节当日又下毒害谨嫔,朕看你是毫无悔过之意!来人,将怡嫔杖毙!”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着华丽皇子服饰的少年满脸泪痕、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地向皇帝叩头,同时大声哭喊道:“父皇!求父皇开恩,饶母妃一命!”
宗政嘉兴神色不虞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声音冰冷地说道:“谁准你进来的?!”
跪在地上的少年身体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坚定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哀求:“父皇,是儿臣硬要进来的。
儿臣知道这样做会让父皇生气,但儿臣实在无法坐视不理。求求父皇开恩,饶母妃一命吧!”
说完,他不住地磕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用尽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内心的急切和诚意。
没过多久,他的额头已经出现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染红了衣襟。
宗政嘉兴沉默着,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和无奈。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啊,原本他对这个长子寄予厚望,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皇子的生母怡嫔却把他教导得过于软弱善良,难当大任。
淑妃看着大皇子额头上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她轻声说道:“皇上,大皇子至纯至孝,不如从轻发落,饶怡嫔一命吧!”
宗政嘉兴闭了闭眼睛,内心复杂,既心疼大皇子,又痛恨怡嫔这个毒妇,最后无奈的改了旨意:“怡嫔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非死不得出!”
听到这个消息,大皇子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他再次向皇上叩头谢恩:“儿臣多谢父皇开恩!”
“于德海,找太医给大皇子看看。”
“是。”
“案子审完了,臣妾就不陪着熬夜了!皇上,臣妾告退!”沈贵妃不等皇上允许直接拉着行礼的双盈走了。
丽婕妤望着沈贵妃的身影,状似无意的感叹道:“贵妃娘娘越发的随心所欲了呢。”
本来面无表情的宗政嘉兴听闻此句皱了皱眉,似有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