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行。
渭水工程已经修建起来了,升官发财的机会唾手可得,现在把自己的名声弄臭,活该一辈子不发财。
这也就导致了林水的另一种意义上的“摆烂”,行事畏缩,只求平安度日,生怕被人抓住半点错处。
“林大人是主审官员,自然是由林大人自行决定,本王哪里好插手。”司徒岳对上林水的眼神,咳嗽两声道。
“这件事情若办的好,本王必定要在父皇面前为林大人美言几句。”
司徒岳几句话把问题又甩了回去。
不知情的,以为司徒岳是在考察林水的能力,可知情如季越的就知道这是司徒岳没招的表现。
经过几日的相处,季越也见识到了司徒岳的“本事”。
在战事上司徒岳能有各种奇思妙想,兵书倒背如流,十八般武器的来历也能讲的头头是道。
可偏偏在政事上形同废人。
要不是有智囊团小猫两三只在后面苦苦支撑着,司徒岳一早就被斗下去了。
完全就是个偏科严重的家伙。
或许太子更适合当个皇帝,季越撇了司徒岳一眼,心里暗暗琢磨着。
“把他们几人一人一间关押起来吧。”
季越开口打破了场上的沉默气氛,让想不出主意,正急得满头大汗的林水狠松了口气。撇了眼司徒岳,见其没有反对,林水迅速下令让官差照办。
***
监狱设在府衙西南侧,内里昏暗恶臭,只设两盏蜡烛,勉强视物。
季越司徒岳没有跟去,在县衙正堂等着口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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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法子当真有效?”司徒岳满脸怀疑。
按着季越的主意,将四人分别关押在不同的见不到面也互相听不到对方声音的地方,告诉他们,若都不说出实情,全部关押一个月。
可若有人愿意吐露实情、揭发有功便可安全离开,相反其余的几人便要重罚三十大板,关押两个月。
就凭这么几句话,能奏效吗?
“自然。”
“囚徒困境”,考验的就是人性。若是他们几人互相信任,都坚持不招,这法子自然不起作用。
可一旦生疑埋下种子,便可不攻自破,乖乖招认。
不待季越多说,林水已经带着口供出来。
“王爷王妃,他们已经招供了。”
林水偷偷瞄了季越一眼,心底是既佩服又心惊。
他原本也对季越的法子不以为意,认为这不过是女人家的小打小闹罢了,可在四人争先恐后将实情道来后,林水意识到季越的厉害之处。
这种不见血的刀刃,刀刀割在人的心窝子里。别说是拜把子兄弟了,就是亲兄弟也难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背叛对方,手足相残。
不愧是京城大家府上出身,这心机,寻常人拍马也赶不上。
林水收回心思,将供词递过去,“据李二所述,两日前有一人给了他们些许银两,让他们来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