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风声掠过。
有身影一闪,接着聂更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腾空而起被轻轻放到玉榻上。
玉榻上,已然是聂更阑仰躺在下白衣人在上的姿势。
那张仙姿佚貌的脸清晰地放大在眼前。
少年瞳孔缩了缩。
他从未与人以这般亲密的姿势靠近过。
过于贴近,过于暧昧。
他喉结动了动,呼吸有些急促,长睫颤抖如狂舞的蜂蝶。
他在等,等待意料中的不适亦或恶心和厌恶传来。
可并没有等到。
少年身体在微微颤动。
白衣人双手擒着少年的肩头,力道不轻不重恰如其分地抑制了他万一反悔想挣扎的举动。
聂更阑:“……”
即便他没被桎梏,也没剩多少力气了。
白衣人视线从自他不点而朱的唇开始,慢慢往下打量,那双点漆深邃的黑眸使得少年不敢深入对视。
聂更阑只看了一眼就挪开视线,声音颤抖着开口:“别这么看着我。”
nbsp;“血污。”白衣人简洁地解释,对他施了一遍清洁术。
聂更阑松了口气,紧张喉结上下浮动,哑声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着实过于忐忑。
在绿苑时他被强行拉着观摩过房事,但没看多久就会不适,但也从其他小倌口中大概得知其中的情形。
老鸨觉得这样不行,于是逼着他看春。宫话本图册,聂更阑勉强看了一点,只觉得厌烦恶心,于是好几次称病不起。
后来没办法,老鸨才请了先生教他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想把他往头牌清倌的方向打造,专供给王孙贵族陪同作乐。
是以聂更阑到如今还未真正经历过一个小倌需要伺候客人的那档子事。
白衣人神情不变,眸色淡到了极致,“看得出来。”
“所以,我来做。”
聂更阑紧咬嘴唇,目光死死和俯身的白衣人对视。
白衣人催促:“没时间了。”
聂更阑体内的魔气在乱窜,丹田灵根灵力凝滞受阻不说,浑身依旧有江海沸腾般的痛楚在翻搅,皮肤的每一个细恐仿佛都有一根针在扎着,细细密密的疼痛遍布全身。
确实没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