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个‘虚惊一场’。”她回复。
迟美怡于是找她私聊,沈青就把这件事跟她讲了。
迟美怡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着急忙慌的做什么?要着急,就到真有文件批下来的时候去着急。你现在着急,不是为难现在的自己吗?情况本就不明了,你转个锦鲤有什么用?杞人忧天。”
“希望是杞人忧天吧。”
“与其跟我抱怨,你不如直接问你男朋友。人家在安山住了几十年,这点风吹草动,他肯定比你懂。”
“他在送货呢,我待会儿给他打电话。”
“这么晚了还在送货?”
“你以为钱这么好赚?”
“你是不是没跟他讲过你自己的存款的事?”
“告诉他了,他都知道的。”
“那他还这么努力干嘛?”
“……”沈青顿时无语。她自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迟美怡的人,可能比她那个嫁了四次的姆妈还要了解她。但沈青此时竟然不知道她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还这么努力干嘛……不努力工作,难道她包养他?
沈青自打初中的时候看过了《简爱》开始,就始终坚信,产生爱情的基础是平等。
不是说经济、家境、学识等方面的平等,而是思想上的独立、平等。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以相互帮助,但必须拥有自己的生活。一个人依靠另一个人而活,那么产生的感情只能算是依赖和怜惜。当日久天长,这种羁绊成为了一种负担和自卑时,相互之间的感情终究会消磨殆尽。
沈青不是什么情感专家,她只是用自己的价值判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感情中的双方,想要产生爱情,前提是精神上的平等。至少对于她来说是这样。
如果将来,她和李岩都放弃了努力工作,靠着她的存款生活,那么这份感情必然不长久。
她不想跟迟美怡过多地探讨这个问题,因为每个人三观不同,这样涉及人生观的探讨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我的团长我的团》中有一句话,是一个美国军官说的:“从来没有一双耳朵能被嘴巴真正的说服。”言语的力量或许可以改变很多东西,但大部分时候,它不足以改变人的三观。
真正能改变人价值层面的思想的,只有切身的经历,和自己深入的思考。
沈青和迟美怡随便再聊了两句,李岩回到了家,给她打了个报平安的电话。
这是沈青要求的。李岩经常走夜路,她经常不放心。
电话里,她跟他说了李沐沐所说的事。
李岩笑道:“放心,不会拆的。”
他说得胸有成竹。
“为什么?”沈青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