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八蛇矛突然迸发雷光,张飞虚影的络腮胡都炸成了钢针。
我亲眼看见那蛇矛在半空划出个"之"字,胡一刀的刀罡就像脆皮糖葫芦似的碎成渣。
十三道黑影趁机甩出锁魂链,结果全被蛇矛卷住甩了个大回环——七个倒霉蛋的脑袋在青铜柱上撞得稀烂。
秦仙子的飘带突然缠上我的脚踝,我假装踉跄着扑向水晶棺椁,反手把兵家圣魂玉拍在棺盖饕餮纹上。
玉珏嵌进去的瞬间,穹顶的北斗七星突然坠落,七道星光顺着青铜柱往下流淌,把密室照得比白昼还亮。
"小畜生你敢!"胡一刀的独眼都要瞪出血,他掏出血色令旗猛挥。
剩下六个黑影浑身爆出血雾,居然凝成个三头六臂的恶鬼扑来。
张飞突然仰天大笑,声浪震得水晶棺椁嗡嗡作响。
蛇矛在他手里转出个枪花,矛尖点地时整个密室都跟着抖三抖:"尔等鼠辈,可识得当阳桥头张翼德!"
那恶鬼冲到半途突然僵住,六条胳膊像面条似的耷拉下来。
我趁机咬破中指在棺椁上画出血符,二十八星宿图从玉珏里钻出来,绕着棺椁转成个金色罗盘。
"开!"我掌心拍在罗盘中央,水晶棺盖轰然炸裂。
幽蓝雾气凝成的光柱里,缓缓升起颗鸡蛋大小的星辰结晶,表面流转的星河差点闪瞎我的狗眼。
身后传来秦仙子的惊呼,这女人总算绷不住她那冷艳架子了。
胡一刀突然掏出血遁符,我早防着他这手。
张飞的蛇矛突然伸长三丈,精准挑飞那张符纸。
老东西的惨叫声中,我一把攥住星辰结晶。
掌心传来的灼烧感让我差点骂娘——这玩意儿的温度绝对能烙煎饼。
"林宁你不得好死!"胡一刀被蛇矛钉在青铜柱上,墨绿毒液顺着矛杆往下滴,把他那件破斗篷腐蚀得千疮百孔。
我冲他晃了晃星辰结晶,故意让星光扫过他的伤口,老东西顿时嚎得像杀猪。
甄宏图突然拽着我往左侧翻滚,原先站立的地面冒出无数青铜尖刺。
九根盘龙柱的眼珠全部变成血红色,龙嘴里开始喷吐紫黑色火焰。
张飞的虚影开始闪烁,召唤时间要到了。
"走生门!"我扯着甄宏图冲向东北角的青铜门。
星辰结晶在掌心发烫,照出门上二十八星宿锁。
当我把结晶按进天枢位时,整扇门突然化作星光消散,露出后面布满齿轮机关的青铜大厅。
秦仙子的飘带突然卷住我的手腕,这女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林道友,带着妾身可好?"她说话时袖中银丝已经缠上星辰结晶,我反手甩出三张爆炎符,烧得那些银丝滋滋作响。
张飞虚影彻底消失前,丈八蛇矛突然回旋着砸向地面。
冲击波把胡一刀那伙人全掀飞到墙角,我们趁机冲进机关大厅。
身后传来盘龙柱崩塌的巨响,还有胡一刀歇斯底里的咒骂。
眼前的大厅地面布满六边形铜砖,每块砖上都刻着二十八星宿不同组合。
星辰结晶突然在我掌心跳动,穹顶的星图开始顺时针旋转,那些铜砖缝隙里渗出暗红色液体,空气里顿时弥漫着铁锈味。
"这他娘的是。。。"甄宏图的霜雪剑突然结出冰霜,"星髓血阵?"
我盯着地面逐渐亮起的星纹,突然想起轮回记忆里某个禁忌传说。
当星辰结晶的光芒照在第三排铜砖时,我分明看见铜砖缝隙里嵌着半片指甲——那是上个月失踪的元婴期阵法师的护甲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