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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听他这态度，左林林更气了：&ldo;一个多月了，中间就回来取过一次衣服，他不知道跟谁在外头姘居呢！&rdo;

方炽愤而挂了电话，腾地站起来，在客厅来回踱步，心里窝着一团火，他扼住左手腕，拎上外套出了门。

路上方炽打高准的手机，怎么打都关机，想了想，他坐地铁去了高准的公司，到的时候快午休了，秘书小姐很客气地告诉他：&ldo;高总离开了，是上个月的事。&rdo;

&ldo;为什么离开？&rdo;他追问，怕高准是出了什么问题。

&ldo;应该是自己开公司了吧，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rdo;

方炽道了谢，垂着头要走，背后有人喊他：&ldo;方医生。&rdo;

他循声看去，一个高个子，白领结小礼服，左胸上塞一枚红丝巾，像要去参加酒会，是jt，唇角带着冷淡的笑意：&ldo;好巧啊，&rdo;他扬着头颅走过来：&ldo;来找老师？&rdo;

方炽扭头要走，jt赶上他：&ldo;不好奇老师为什么走？&rdo;

方炽加快脚步：&ldo;我只关心他去哪儿了。&rdo;

&ldo;他和我睡过了，&rdo;jt溜了他一句，贴着他的耳朵，然后站住，等着方炽自己走回来，他果然回来了，愤怒地瞪着眼，jt有种得胜的快意：&ldo;在同一个公司，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吧。&rdo;

&ldo;胡说！&rdo;方炽武断地否认，左林林那些恶毒的话忽然变得真实了，鬼混、姘居……难道不是女人，是和男人？

&ldo;你不要他了，他还不能来找我吗？&rdo;jt盯着方炽，不想错过他脸上丝毫的表情变化，显然他慌乱了，而且痛苦，jt很有些瞧不起他：&ldo;其实他不光找我……&rdo;

方炽红着眼眶，像个精神濒临崩溃的病人，那么锋利，那么可怕，jt住了嘴，报出一个地址：&ldo;听说过吧，一家一家找，圈子里他很出名的。&rdo;

他擦过方炽走出去，背影有些许落寞，大楼外艳阳高照，这是个快接近尾声的暖冬，春不远了，方炽却觉得寒冷，像坠入了冰封的湖底，耳鸣声再次袭来。

&ldo;那天……&rdo;邹运缓缓吐出一口烟：&ldo;在健身会所，碰上个对眼的，跟他去他家，都挺好的，就是完事了……&rdo;他显得很厌恶：&ldo;妈的他给我钱！&rdo;

他和高准两个人站在马路边，一个静静地听，一个艰难地讲：&ldo;我把钱抽他脸上了，坐电梯下楼，当时脑子乱糟糟的，&rdo;邹运夹烟的手在抖，不敢去看高准：&ldo;可能是按错了，出电梯是地下停车场，然后看见你……&rdo;

高准转身要走，邹运一把拉住他：&ldo;对不起……&rdo;他吸着鼻子，用手掌根摁住眼眶：&ldo;我他妈太混了！&rdo;

&ldo;烟给我。&rdo;高准新剪了头发，发廊给定了个精致的型，头歪过来的样子好看极了，邹运递烟给他，他拿食指和中指夹住，狠狠吸了一口，雪白的烟圈从微启的口里喷出来，椭圆的，寡淡的脸烟雾蒸腾，邹运哭唧唧看着他：&ldo;我就那一次……真的！&rdo;

高准白他了他一眼：&ldo;不想听，&rdo;他把烟头扔掉，用擦得闪闪的新鞋子碾过去：&ldo;走。&rdo;

他反身推开店门，邹运擦着眼睛跟上，叮铃铃，带起一串风铃的脆响，凑巧，店里正放黄耀明的《春光乍泄》，靡靡的旋律让人心荡。

&ldo;准儿。&rdo;邹运叫，高准特别烦他这么叫，好像他俩多亲近似的，他不理他，往店深处走，邹运叫个不停，高准不耐烦地转回头：&ldo;你叫谁呢！&rdo;

邹运远远站在店中央，那里有一块不大的空场，他红着脸，问得腼腆：&ldo;跳一个不？&rdo;

高准愣了一下，四周好像空了，只有歌声在悠悠地唱：你以目光感受，浪漫宁静宇宙，总不及两手，轻轻满身漫游……

可能是一时心乱，或许是刹那的心软，脚步不受控制，高准走过去，邹运&ldo;啪&rdo;地点燃火机，青蓝的火苗窜起来，&ldo;意乱情迷极易流逝，难耐这夜春光浪费，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来分享一切，&rdo;他嘬亮两支烟，分一支给高准：&ldo;我最喜欢的歌。&rdo;

高准掐住烟尾，放到嘴边，邹运揽住他的腰，一搂，就搂进怀里，跟着懒懒地哼：&ldo;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rdo;

高准掐住烟尾，放到嘴边，邹运揽住他的腰，一搂，就搂进怀里，跟着懒懒地哼：&ldo;愈是期待愈是美丽，来让这夜春光代替，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至得到一切……&rdo;

他们俩身体贴着身体，谈不上什么步伐，缓缓在原地打转，头和头交错，胳膊架在对方肩膀上，慵懒地抽烟。

&ldo;我想把房子换了。&rdo;邹运呢喃。

&ldo;干嘛？&rdo;

&ldo;我现在教散打的地方还不错，稳定了就想买个小房子，有阳台，厨房大一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