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秋池和小禾相处得很愉快,虽然是那种同频朋友之间的愉快,但秋池觉得这样就已经很好了,现实世界并不像童话里书写的那样完美,有人陪伴、被人爱着,他已经很幸运了,秋池不想再贪心地渴求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esp;&esp;但自己也不能让人家跟着自己一起块过苦日子,等把那些钱还给傅向隅之后,他想继续攒钱,或许以后能跟小禾办一场简陋一点的婚礼,组建一个家庭。
&esp;&esp;就这么稳定下来,没有宝宝,他们可以养一只小猫小狗,日子总会越过越惬意的,秋池这样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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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秋池好像消失了。
&esp;&esp;傅向隅在他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应,吵得住在楼上的那个老太太佝偻着背走下来,老太太扫了他几眼,然后说:“你是小秋的朋友吧?”
&esp;&esp;“他现在不住这儿了,前不久刚搬走的,他没跟你讲过吗?”
&esp;&esp;“他搬去哪儿了?”傅向隅问。
&esp;&esp;“这我就不知道了,”老太太说,“你自己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呗。”
&esp;&esp;傅向隅只有他以前用的那个号码,很早之前他在不太清醒的状态下,忍不住用基地里的座机打过一次。那时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人,秋池应该是把自己的旧手机号注销掉了,所以这个号码才换了主人。
&esp;&esp;紧接着傅向隅又去了趟小区门口的便利店,收银员是个生面孔,傅向隅让他给“秋店长”打个电话,年轻人愣了一下说:“我们店长叫袁俏,您是不是找错店了?”
&esp;&esp;傅向隅扫给他几百块,让他给袁俏打个电话。那个收银小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收款信息,然后果断给袁俏打了个电话。
&esp;&esp;袁俏听电话里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也没多想,她就住在这附近,接到店员电话,还以为是有人来店里找茬,从包里翻出一小瓶“辣椒水”往兜里一揣,就赶去了店里。
&esp;&esp;看见傅向隅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有些吃惊:“是你啊,少将。”
&esp;&esp;“秋池呢?”傅向隅开门见山地问。
&esp;&esp;“他离职了。”袁俏说。
&esp;&esp;“你知道他搬去哪了吗?”
&esp;&esp;袁俏:“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联系了。”
&esp;&esp;傅向隅看得出她在撒谎,这女孩没城府,什么都写在脸上,于是他用了一点话术。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用,威逼利诱也没用,袁俏怎么也不肯松口。
&esp;&esp;“你为难我也没有用啊,”袁俏说,“我是真不知道池哥搬哪儿去了。”
&esp;&esp;秋池知道她藏不住话,因此走的时候也没跟她说得太清楚。
&esp;&esp;袁俏见他还不肯走,干脆又耿直道:“傅少将……虽然你是个大帅哥吧,但你也不能影响我们开门做生意是不是?”
&esp;&esp;傅向隅不死心:“你把他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问。”
&esp;&esp;“什么联系方式?我都说了我没有了,”袁俏梗着脖子说,“你要再这样,我就拍视频上网曝光你了。”
&esp;&esp;店里来了几个客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esp;&esp;袁俏虽然看着没什么城府,可交谈起来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硬茬。傅向隅不想在她这里浪费太多时间,离开便利店后直接找熟人在电信运营上的系统上查了一下秋池的名字,找到了他现在用的电话号码。
&esp;&esp;回首都的路上傅向隅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接着他又换了个手机号打,不知道打到条例更多,秋池入所的时候签了保密协议,一个月只给一天外出假,其余时间就算是休息,也只能待在研究所里。
&esp;&esp;但是相应的薪酬也更高了,每次“试药”结束后,研究所还会发放补贴,这笔补贴资金有时候甚至会比他的月薪还高。
&esp;&esp;除了定期打钱回去给妈妈之外,秋池在这个机构里几乎花不了什么钱,研究所的福利很好,不止包食宿,每月还按时发放各种生活用品。
&esp;&esp;工作近半年,秋池攒下来了不少钱,大概再过个一两年,他就能把“欠”傅向隅的钱如数还给他了。
&esp;&esp;这两天有个跟他同是beta的同事离职了,秋池之前有时候会跟他一块去食堂吃饭,beta三十来岁,很年轻,说自己念书的时候不懂事,迷上了网|赌,运气特别差,一开始玩就赢了一万多块。
&esp;&esp;秋池没反应过来,问:“赢钱了难道不是运气好吗?”
&esp;&esp;那beta自嘲地笑笑:“你不懂,要是一开始就输了,你反而不会对这东西上头,可能把手里的钱输光了就收手了。可只要赢了一次,你就总觉得下回还能赢,后面输了钱,你又会觉得说我只要赢一次就能回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