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弧度却是比之前更加上扬。
在那篇霸居榜首的文章里,有段话被他一直牢牢记到了现在。
[据笔者所知,谢镜辞向来性情高傲,对诸多向其表露好感的世家公子与宗门亲传嗤之以鼻。而裴家不及谢家,谢疏溺又爱妻女成性,定不会做出逼婚之事――
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可以推测,莫非这是一场由谢镜辞主导、不露声色的强取豪夺?
豪门世家恐怖如斯,面对令人震悚的女魔头二代,一心问道的裴小少爷,他又该何去何从?]
动心的那个人明明是他。
即便知道没有一个字踩到了正确的点上,但在看到这段话的时候,裴渡还是一边笑一边满脸通红,将它反复打量一遍又一遍。
它说得对,谢小姐并未当众拒绝这桩婚约。
或许……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讨厌他。
裴渡想,谢小姐若是能对他来一场所谓的“强取豪夺”,他一定会高兴到变成一只田螺,一边控制不住地滚来滚去,一边老老实实主动去到她身边。
“这是前天和昨天的两份。我夫人――我每天都会看这玩意儿――啊不是,这份文采斐然、物美廉价的讯刊。”
察觉到身旁一道慢悠悠的目光,谢疏立马换口:“很有意思,真的,你们想来一起看看吗?”
莫霄阳拼命点头,走到谢前辈身旁,看他打开第一份卷轴。
谢镜辞插话:“如果是前天那份,登在榜首的消息,应该是鬼门将开吧?”
“当然,毕竟是五十年一遇的大事,每天都在倒数。”
谢疏生了满脸的凶相,手握《朝闻录》站在身形娇小的云朝颜身旁,像极正在拟订处刑名单的暴君与妖妃。
尤其他还嘿嘿低笑几声,把视线顺势往下移,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让我来看看,第二条是――”
谢疏的笑容僵在嘴角。
谢镜辞心下好奇,和莫霄阳一起探头一望,见到大大咧咧的白纸黑字。
[震惊!堂堂剑尊,竟被妻子做了这种事!]
仅仅看到这个标题,谢镜辞就在心里直呼一声好家伙,等看清接下来的内容,更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谢疏与云朝颜现身极北之地,相传是为寻求灵药,让卧床已久的谢家小姐得以苏醒。
然而谢疏好端端入了客栈,等第二日出现,已是满面淤青。这让我们不由得深思:谢剑尊究竟经历了何种惨绝人寰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