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特殊存在,万一呢?
这么想着,女生清了清嗓子,说:“我们在聊你取消尖子班的事情,听说提议的那个人是你,是不是真的?”
蒋朝闻言,眸光微动,却什么话也没说。
他转过身,从后门绕进来,脚步缓慢,在教室打闹的同学不约而同为他让出过道。
郁薇把头上的校服裤拿下来,看着越走越近的身影,喉咙干涩得厉害。
恍惚间,她好像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就是不想活了。】
【我就该把她绑去新西兰,她怪我也好,恨我也罢,最起码她还能好好活着!】
她自己都没想到,见到蒋朝最狼狈地模样,会是在昨晚那个梦里。
郁薇喉咙堵得难受,明明是一个梦,却像是一根根针,无孔不入,钉着她的血肉,操纵着她一遍又一遍回想起来。
假的。
郁薇咬住下唇,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做一个梦而已。
可能是梦里的蒋朝看着太难过了,难过到好似易碎的玻璃,下一秒就会变成粉末。
所以她才会……
她才会……
……这么介意。
这个想法就好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有死死抓住它,她才可以喘过气来。
郁薇盯着膝盖,连逐渐靠近的影子都没有察觉到。
地上的影子被透进来的朝阳拉得老长,晃了晃,眼前的人蹲了下来,一双鞋摆到她的眼前。
郁薇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
蒋朝屈膝半跪在她的座位旁,低着头,拿过一只运动鞋,沉默的将鞋带整理好。
然后是另一只。
他无视了四周投过来的怪异视线,无比自然地将两只鞋整整齐齐摆到她的脚边。
郁薇看着他抬起头来。
蒋朝轻松扯开袜子上的缝线,递到她的面前:“你现在,换校服,然后把脚上这两只鞋换掉。”
他理所当然地忽略了后桌刚刚问他的问题。
郁薇抬头看了眼四周。
周围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正齐刷刷往他们这个小角落看。
郁薇咽了咽口水,整个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谁都知道,蒋朝长得好看,但人很傲。
不用鼻孔看人就不错了,让他回你两句都算他心情不错。
现在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