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采瞪着罗弈,她不明白罗弈为何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妻。难道是上一世?
上一世芊芊与他的一世情缘?
脑海之中总有一个红衣女子出现,难道那个红衣女子便是要嫁给罗弈的芊芊?只是她看起来一点也不高兴。
而罗弈说喜欢她,是不是也是因为脑海之中对着上一世有些许记忆,将她当做了芊芊。
不然以她和罗弈的交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她。
只是沈采采不会明白,若是喜欢上一个人,多看一眼都会嫌多。
罗弈忽然一下抱着紧紧抱着沈采采,像一个小孩儿一般无助。
他浑身哆嗦着,仿佛是在害怕着什么,这样的罗弈,他从来美誉见到过。
沈采采犹豫着伸手反抱着罗弈。
他没有喝酒,应该不是再发酒疯。鉴于他有些心理变态,自己现在且将他当做是神经病发作。
所以,拥抱一下也没有什么。
沈采采终是反手拥抱着罗弈。感觉现在的他像极了一个孩子。
罗弈将头靠在沈采采的肩上。
他太高,不得不弯着背才能靠在沈采采的肩上。
“采采为什么。为什么。”罗弈喃喃问道,仿佛是要等一个答案,仿佛什么也没有再等。
“为什么我的父母要抛弃我,为什么我一无所有。”
罗弈疲惫的闭上眼睛,全身松弛,再没有一点点的放抗。
若是现在沈采采拿出白玉钗,一下插入他的心脏之中,恐怕他也是不知道的。
沈采采叹口气,放弃那样的想法,轻拍着罗弈的背。
在牛逼的罗弈,现在也不过是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他曾救过自己,曾为自己做过那样的事,又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采采。”罗弈喃喃叫到,“我好怕。”
害怕挨饿,害怕受伤,害怕白眼,害怕冷漠,害怕孤独,害怕她不爱他……
世人早已习惯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却是不知道他也有太多害怕的事情。
沈采采轻轻拍打着罗弈的后背,其实每个人都会害怕。
但是最害怕的是习惯害怕。
那才是真正的害怕。
罗弈,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人罢了。但她还是不会忘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许罗弈将她的哑穴点住,的确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他的确只是需要一个聆听者罢了。
他太累了,心中压抑的太多太多。
即便是此刻,罗弈没有点住她的穴道,她现在也会是保持缄默,因为现在说一个字都是多余。
罗弈静静的靠在沈采采的肩上,这一刹那的宁静,仿佛是他这一生的安宁,最大的奢望。
一瞬仿若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