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跟在他身后。“公子也不知前方有什么?咱们小心点。”说完她见南风玉没反应,才反应过来南风玉听不见。他们走到门前,南风玉突感一阵压力,女子见南风玉停下脚步,有些愕然,她有些害怕的拽着南风玉的衣角。随后只见南风玉转过身来,然后一笑。夜庭泽面色微冷的看着他们,两人之间没有对话,却好像都知道对方要说什么。女子看见是夜庭泽,松了一口气,但是夜庭泽脸色不太好,所以女子看着还是有些害怕。夜庭泽走到南风玉面前,拽住他的手腕,转身便要拉着他走。南风玉却挣脱开,轻声道:“我感觉到了。”夜庭泽眯起眼睛看了女子一眼。女子被他的眼神盯着有些发毛。“你被缠上了。”夜庭泽冷不丁的说道。女子一脸茫然,他们两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明白。“什么意思?”夜庭泽也没打算再走,而是推开门破屋子里坐着。屋内年久没人,处处落着灰尘。夜庭泽广袖一挥,尘埃散尽。女子有些诧异:“你们是修仙之人,还是仙人?”夜庭泽撇了她一眼:“都不是。”“都不是,那你们是妖?”女子惊呼。显然她也被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到了。夜庭泽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没搭理她。虽然女子有这种猜测,但也没有太过于害怕他们。毕竟将她从死亡中拉回来的,正是这位白衣公子。如果说,他这副模样的是妖,那她定宽待天下妖。夜庭泽道:“天还早,你和我交代一下,发生在你身上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女子也没想要隐瞒,她也正愁无处诉苦。再者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倒像是个很厉害的人,想来说说也无妨。这女子姓周,名盐,取这名字是父母小时候吃不起盐,便随口给她取的这么一个名字,望梅止渴。周盐家里不富裕,虽说是贫穷的农家女,但是样貌却十分出众,打小就是村里的一枝花,人见人爱。前段时间,滁城中出了一件大事,就是说有偷心犯,专门偷活人的心,这件事不仅在滁城,就连皇城也死了不少人。这事闹得挺大的,后来却也不了了之。我就是这件事发生了没多久,他们家迎来了贵人,正是沈家的老爷,手中拿着画像找到了他们家,还带了不少聘礼,说要娶周盐。他们一个穷人家,哪里高高攀沈知县,反复确认。直到沈知县打开画像,画像中的女子,正是周盐的模样,就连左上角写的生辰也对的上。沈知县说,他的儿子沈之骞从很小的时候就做梦梦到这个女子,所以前不久就把梦中女子的模样画了下来。说他算算时日,沈之骞以及弱冠也有三年,也该是沈之骞娶妻的年纪了,所以沈知县便自作主张来找他魂牵梦萦的女子。可能是沈知县说的太真诚,有可能是彩礼太丰厚了,周盐一家就这么答应下来,也不择吉日了,当天就将周盐带走了,当晚将周盐安排在侧厢房,让人看管着,也不让她出来。她见识的少,以为知县家里就是这么一个规矩,也没有太在意。第二天就有人过来给她量尺寸做衣服,也有不少首饰陆陆续续送过来。周盐还沉浸在喜悦里的时候,听见外面的下人在议论,说什么“连公子都没见到,竟然还这么高兴。”周盐放下首饰打开门,议论的侍女才立刻闭了嘴。周盐也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快的问道:“沈知县呢?”“老爷在前院。”“麻烦通报我想见他。”沈知县但也没有拒绝相见,周盐没有拐弯抹角,一见到沈知县就直接问他儿子沈之骞长什么模样,说着是想见见未来相公模样,其实也是想看看这个沈之骞长得合不合自己心意。沈知县以坏规矩不吉利为由拒绝了让他们见面,不过却差人拿了沈之骞的画像过来。画像中的男人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到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公子。周盐很满意,所以很开心的回去了。她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梦,梦到沈之骞了,他们两面对面坐着聊天。沈之骞的左胸处的衣服上纹着一顿火红色的彼岸花,他的眸子有些暗淡,说话间也满是愧疚。周盐以为那只是一个梦,所以没在意沈之骞与她说过的话。直到她穿着红嫁衣出嫁的那天,有个侍女说漏了嘴,将沈之骞已经死了的事情说出来了被周盐听到了。周盐立刻跑出来,找到了沈之骞的房间,他正躺在冰棺里,模样栩栩如生,衣服与梦中的一样,只是左胸的彼岸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