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多年处理被浊气侵染的病人来看,大致能猜出来叶归身体异常发烫的原因。但把浊气从人体内排干净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让周客带着疑问等太久显然不可能,与其等,不如尝试一个更快的方法。
张蒲瑞是灵泉鉴定科的,同时也做着浊气泉水的净化工作,只是这个方法并没有直接在人身上用过。
但是周客认为原理都一样,不管行不行,试试又无妨,只要不把人试死了就行。
所以当张蒲瑞接到如此艰巨的任务时,脸上写着一万个不相信,不愿意。
“我的好局长,你让我用净化假灵泉水的方法把她净化了?她还不能死??”
周客用质疑的眼神看着他:“做不到?”
要不您先让我去投个胎?看看我下辈子能不能做得到?
张蒲瑞的嘴唇抖了好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回答:“做做做不到。”
做倒是可以做,但是人必死。
“先试一下。”周客依旧坚持。
张蒲瑞怕事情做完后人死了,他自己受牵连,于是悄悄点开了手机录音功能,“局长,这个事我做可以,但是我不能保证人一定没事,万一人要是死了,你不能怪我。”
“你要是怪我,那这事我做不了。”
周客难得看到一个人敢跟自己这么硬气,不知道是出于对张蒲瑞的信任还是出于对叶归性命的不在意,他竟然同意了。
在得到周客肯定的回答以后,张蒲瑞才极不情愿地接过叶归的身体。
此时叶归身体的温度已经超过50度了,人现在还没死,全得益于这个世界有灵泉水这么个东西。
不过虽然有灵泉水,但烧成这个程度,她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头顶冰凉刺骨,身体和四肢又滚烫的像烙铁一样,浑身的血液就跟烧开的沸水一样,血肉骨头都是痛的。
大多数人在高烧意识模糊的时候都会说胡话,□□出自己的痛苦,好像这痛苦就跟着减轻了似的。
叶归被张蒲瑞放到实验床上,还给盖了层被子,这可让她烧上加烧,难上加难,难受极了。
迷迷糊糊间,叶归想起来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到这个地方来的人是谁了,是周客,是他让我这么难受的。
意识难得清醒一阵,叶归在心里把周客骂了一遍又一遍。
清醒的时刻转瞬即逝,叶归的意识又开始打着转往深渊里陷去,脑子和嘴巴都不受她控制了,嘴巴里咒语乱飞,念的最顺口的就是刚学会的那道咒语,也是她目前唯一会念的咒语。
忽然,一股凉气钻进她的被窝,顺带来的还有一个大型冰棒,叶归双手双腿抱着冰棒降温,脸也紧紧贴着,舒服,好舒服!
周客一张脸都绿了,他有史以来,生平头一次受这么大的憋屈,被一个女人召之即来,还失去行动能力,还被她流氓一样……抱这么紧,周客牙都要咬碎了,眼底的怒意就跟要吃人一样。
等老子能动了,一定要把这精神病剖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
叶归降温后又稍稍清醒了一些,她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眼睛微睁了一下。
?
???
“老公……嘿嘿……亲亲……”叶归发誓这句话不是她本人说的,是她这具身体操控着她的舌头,想害死她才这么说的。
没清醒多久,叶归的身体又一次被无尽的黑色深渊吞噬,当她再次看到光的时候,浑身酸胀的就像被人大卸八块又重新组合起来的一样。
她好像躺在一个坚硬且潮湿的地方,脊背又凉又痛,关键她现在还动不了,目前唯一能活动的就一对眼珠子。
她上下左右转动眼珠,看到天花板上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