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钱冬雨的手腕儿和脚腕儿上,依然锁着镣铐和铁链!那些铁链的另一头,紧紧地锁在大床的四个角上。
那张大床,也不是一张普通的大床。床的骨架,完全是用铁管和铁板焊接而成,非常结实,结实得哪怕把一头大象放在床上,也不会压塌。
钱冬雨的四肢虽然被四根铁链锁着,但为了方便他翻身侧卧,铁链留下了一定的长度。这样,除了不能肚皮朝下睡外,不论左侧睡,还是右侧睡,都没有任何问题。
这张床铺,就在审讯室里间的一个屋子里,屋门是由结实的铁栅栏焊接而成;从铁栅栏门出去,就是审讯室。焊栅栏门的铁条,每一根都有一个男人的大姆指那么粗,两根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一寸宽;而且门上还装了两道锁。
审讯室里,一共有四间这样的小屋,那两道锁的钥匙,就挂在那两个专门看守钱冬雨的女子的腰带上。
此时,那两个女子正坐在审讯室另外的一个里屋,那屋子,就在关钱冬雨那间屋子的对面儿。透过铁栅栏门,那两个女子可以把钱冬雨屋里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当然,钱冬雨抬抬头,也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两个女子在那间小屋里的情形。
那间屋子的结构和布置,和钱冬雨这边儿的完全一样,也有一张软软和和的大床。
此时,那两个女子,一个坐在骑子上,另一个侧躺在那张大床上;她们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时不时的扭头往钱冬雨的屋子里扫上一眼。
她们一个穿着红色的皮胸罩和短裤,一个穿着蓝色皮胸罩和短裤。
“我要喝水!”钱冬雨终于耐不住干渴的煎熬,抬头望着对面屋里的女子,大声喊道。
“行了,知道了!”喊过两声后,就听到了对面女子的应答。
过了一会儿,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一直响到钱冬雨这边的铁栅栏门外。然后,两把锁被分别打开了,两个女子一前一后走到了钱冬雨床边儿。
蓝衣女子手里拿着一瓶纯净水,红衣女子走到床的一侧,转动一个转柄,那床铺慢慢升起来,升到一米多高的位置,那女子又转动另一个转柄,那巨大的床铺便慢慢的立了起来。
钱冬雨的身体,也跟着床铺,头上,脚下,慢慢的立了起来。两只手腕儿上的铁链儿渐渐拉紧,手臂被半吊起来,但脚却站到了地面上。
“你们把我的手铐打开,让我坐起来喝,不是省点儿事吗?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劲儿,把床立起来呢!”钱冬雨手扭头望了眼还在转手柄的女子,“我活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笨的女人!”
“不是我们笨,是你这副手铐的钥匙在蓝蛇姐身上呢,我们俩是打不开的,”红衣女子嫣然一笑,“你就忍忍吧,我们也是没办法。”
“看来你们这个蓝蛇姐不仅对我防备很严,对你们防备也很严呀!她连钥匙都亲自拿着!很显然,她信不过你们。”
“她就是信不过我们,除了绿蛇姐,她谁都信不过。”红衣女子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怨气,“不过,我看她倒是很重视你!让我们二十四小时不合眼的看好你!还说要是让你跑了,就要杀了我们!”
“这个女人的心就是歹毒!照这么看,我就是能跑掉,也不能跑了!”
“已经拿锁链把你锁这么死了,你还能跑掉呀!”蓝衣女子惊讶地问。
“当然能啦!不然,她为什么要让你们俩这么死死的看着我!还要跟你们说那样的话呢!”钱冬雨叹了口气,“现在真正锁住我的不是这些锁链,而是你们俩个!”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们俩个给你添麻烦啦?”蓝衣女子问。
“当然啦!”钱冬雨笑着回道。
那红衣女子把手柄转到头,冲蓝衣女子说:“小莲,你给她喂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