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某人才是那个见不得光的“情夫”。
蒋南絮轻笑?一声,暗嘲与某人认识久了,自己的神智竟也?开始不正常起来,怎么会生出这等荒谬的想?法,就因为他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吗?
敛去不必要的杂念,蒋南絮收拾妥当?后,就去见了在?外喝茶的周玉珩。
有一阵子没见,气氛难免有些尴尬,周玉珩率先问起她?最近都做了些什?么,蒋南絮一一回答后,周玉珩又?问起她?父亲的伤好了没有。
“托殿下的福,妾身父亲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已?经在?返乡的路上了。”蒋南絮面带笑?容,慢条斯理的给他斟茶。
“我近日?太忙,也?未能?及时去探望,算起来,倒是我这个晚辈做的失职。”周玉珩接过来,抿了口茶水,闷声道。
蒋南絮笑?笑?,忙道无事,其实她?明?白,她?不过一个妾室,哪里有面子让周玉珩为了她?劳心费神,这些话不过是周玉珩为了安抚她?说的客套话罢了。
忙到没有时间探望她?能?理解,但是难道还没有空闲吩咐下人一声送些补品过去?这么多天都不闻不问,她?很难不怀疑他的真心。
何况以周玉珩的身份,怕是根本不会踏进?她?父亲落脚的地?方?。
本来按照她?的猜想?,周玉珩待不了多久应当?就会离开了,可一直到吃完晚膳,周玉珩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甚至还有闲情问她?近日?来都看了什?么书。
蒋南絮坐在?矮桌前,瞥了眼越来越低沉的夜色,欲言又?止。
说起来,其实周玉珩也?只在?她?这里留宿过两次,一次什?么都没做,一次相当?于什?么都没做,对于她?这种靠夫君宠爱维持生活的妾室而言,实在?少的可怜。
换做平时,于情于理,她?都应该想?尽办法留下周玉珩,可因着白日?里魏诗妍的异样,她?可不想?被?其误会成在?月中这样特殊的日?子故意争宠。
张了张嘴想?要提醒周玉珩时候不早了,可看着他翻阅她?平常看过的那本古籍的样子,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所幸,周玉珩是个固守规矩的人,他并不会做会让两边人难堪为难的事,没多久就放下了那本古籍,起身就要离开。
行至门?口,周玉珩停下来摸了摸她的脑袋,“等忙完这阵子,我再来看你?。”
“妾身会一直等着殿下。”蒋南絮垂首低眉,温顺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周玉珩抿直唇线,他的内心是想要留下来的,可是母亲那边却催的急,何况他的年纪已?经到了,周家是该出个嫡长孙了。
忍了忍,他捏紧拳头垂至身侧,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了。
目送他的背影渐渐远去,蒋南絮暗自松了口气,吩咐梦月和烟云去把净室收拾收拾,她?想?要沐浴过后就上床休息。
不过她?并没有太多睡意,打算睡前再看会儿书。
夜色愈发浓稠,晚风拍打着半开的窗户,嘎吱嘎吱惹人厌烦。
因为白日?里睡了许久,蒋南絮并不困乏,就打发了梦月和烟云先去睡下,也?没有让她?们留下一人守夜,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