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它快死了。
&esp;&esp;“好可怜是不是?”靳隼言声音平静,“阿濮要听话,不然也会变得可怜的,嗯?”
&esp;&esp;被缚之鸟不再挣扎,它的一双翅膀早已无力,连伸展开来都无法做到,清脆的鸣叫变为喘息和呜咽,它想要请求,却得不到怜悯。
&esp;&esp;只有月亮见证这一切。
&esp;&esp;谢濮的制服乱作一团,睫毛上面全是未干的泪水,靳隼言拢着他的腰,吐息含着湿气,“阿濮为什么不能做我的主治医生?”
&esp;&esp;他自言自语,片刻后低头在谢濮颈上咬了一下,“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esp;&esp;谢濮脑内嗡鸣,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再次向外看去,窗沿上空荡荡,那只濒死的麻雀消失了。
&esp;&esp;制服被揉皱,幸好已是夜晚,没人会仔细看,谢濮看到闻郁的病房漆黑一片,罗阳肯定早就离开了。
&esp;&esp;下楼后,他绕了一圈,在一棵树下找到坠落的麻雀的尸体。
&esp;&esp;它彻底死了,身体变得僵硬。
&esp;&esp;谢濮把它埋在树下,也许它想和树木相伴。
&esp;&esp;翌日中午,谢濮正准备去食堂吃饭,秦长安突然跑进来,十分急切地拿了一支镇静剂。
&esp;&esp;他说有病人发病,于是谢濮也跟了过去。
&esp;&esp;秦长安跑得快,谢濮到的时候事情已经解决,他问罗阳是怎么回事,罗阳也是刚到,一样什么都不清楚。
&esp;&esp;最后还是旁边路过的一个护士给出解释:“是金大勇,他刚才吃饭的时候突然发病,差点伤到其他病人。”
&esp;&esp;罗阳纳闷:“不对啊,他不应该在病房里吃饭吗,怎么跑食堂来了?”
&esp;&esp;小护士说:“他这两天情况稳定,林医生就说让他出来活动活动,毕竟咱们是医院,哪有把人天天关在病房的。”
&esp;&esp;谢濮听了一会,这才把人名和面孔对上,金大勇就是之前和闻郁打架的光头男人。
&esp;&esp;“添麻烦了,还耽误了你们吃饭。”负责金大勇的林医生走过来,面露歉意。
&esp;&esp;谢濮和罗阳都说没什么,林医生又朝谢濮笑了笑,“早就知道药剂科来了新人,我还没来得及去见见,谢医生,今后要麻烦你们科室了,我打算给金大勇换一种治疗方法,还得你们帮忙配药。”
&esp;&esp;谢濮说:“分内之事,我们应该做的。”
&esp;&esp;事情解决,林医生和罗阳先后离开,谢濮没走。
&esp;&esp;食堂里还有两个保安,剩下的病人都在吃饭,靳隼言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