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错误。
所以,一定是梦境的锅。
没错。
山月弯腰洗了把脸,洗过脸后,她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可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精神又逐渐游离。
……不是,好像真的有个人跟她提起过克苏鲁。
可是她记不起这个人是谁了。
那个人还说了什么来着?
末日?谎言?好像是末日是个谎言?又好像还说了什么……
山月觉得头好痛。
她完全记不起来这个人,可她又觉得确实该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才对,那个人还说了很多话。
算了,不想了。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是没有。
她记性很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错误。
山月决定不想了。
决定的那一瞬间,她的脑袋神奇地不疼了起来。
山月本人也觉得很神奇。
从小到大的动物盲盒让她习惯地去操控自己的身体,克制动物盲盒带来的变化。如今只是不再思考,头就不疼了,令她本能地排斥这种无法彻底掌控的感觉。
她又试着去思考这个问题。
克苏鲁。
末日。
谎言。
有一个这样的人。
头再次剧烈地疼了起来,这一次像是有人硬生生地往她脑子里捅进一根铁棒,疼得她脸色发白,背后更是出了一层冷汗。
她扶住了洗漱台,才勉强站稳了身体。
她用强大的意志力与其抗衡。
她的浑身抖如筛糠。
她试图战胜头痛带来的对身体的掌控。
她可以的。
就如图过往日日夜夜,她试图摆脱动物盲盒对她的身体和生活的影响,试图将一切掌控在掌心之中,试图在剧烈头痛之下去寻找埋藏在深处的困惑。
她的衣衫被汗水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