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摄影,可是,她竟然因为一个男人,忘记了摄影,抛弃了摄影三年。
心里有些钝痛。
这三年,她对摄影几乎是陌生的,什么也不知道。
现在要重新拾起,太难了。
她必须重打基础。
护士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小姐,阅读一会,就需要休息啦,你身体还没有大好。”
白言尔抬眸朝她笑了笑。
过了一会,地板上忽然飞进来了一只纸飞机。
白言尔怔了怔。
她没动,第二只纸飞机再一次飞了进来。
然后是第三只。
白言尔终于站了起来,她走到了纸飞机旁边,短短的几步路,因为腹部的疼痛,她额头上都有了汗水。
她转头看向了纸飞机的来处。
是隔壁庄园的那个窗户。
现在开了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的一盏,可以隐约看到房间内的装修,低调又奢华,却看不到任何的人。
白言尔认真一看,找了半天,才看到窗户的边沿上露出了两只小手。
是小孩。
大概年纪太小了,所以被严严实实地挡住了。
白言尔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她呼吸有些急促,想起了南瑾夔。
她醒来的时候,常常想起的人就是他,有愧疚也有不安,更多的是爱和想念。
她现在的记忆是完整的,她想起了自己在怀胎十月时,有多期待他的到来,他是她在那些难熬时光里,最大的期许。
她弯下了腰,捡起了地上的几只纸飞机。
飞机的机翼上,童稚的字体写着:“妈妈,是你吗?”
“妈妈,我好想你哦。”
“妈妈,我爱你,我和爸爸一样爱你。”
真的是南瑾夔。
白言尔忽略了最后的一句话,她的眼眶有些红。
靠近了窗户一看,那个小孩似乎离开窗台边了。
白言尔低头,找出了笔,在纸飞机上回了话。
“瑾夔,是你么?妈妈想你,你过来找妈妈玩,好不好?”
白言尔刚想把纸飞机重新飞回去,就看到了对面的窗户上,忽然出现了南瑾夔的脸。
好久不见。
他似乎长大了一些,眉眼更开。
不变的还是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和漂亮的眉毛,他看到白言尔很惊喜,笑得开心,挥手,声音很甜,“妈妈,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哦。”
白言尔却看得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