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怎么不回家?”章弥笙笑着问,虞珃一怔,意识到章弥笙已经将那座别墅叫作他的家,“我想回来看看妈妈。”
&esp;&esp;“你妈妈已经走了。”章弥笙捏了捏虞珃的颈肉,将他牵上车。
&esp;&esp;虞珃点点头,“嗯。”其实章弥笙早就知道虞鱼已经离开了,他也早就知道,只是也许心底还存了某一个念想,虞鱼还会在家里等着,同他告个别,见最后一面。
&esp;&esp;“你不用担心,她会过的很好。”章弥笙将虞珃搂在怀里,他感受到他低落的情绪,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esp;&esp;“嗯,我真的只有一个人了。”虞珃红着眼圈,趴在章弥笙的胸前,他一点也不担心虞鱼过的不好,他担心的是自己没有算好哪一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esp;&esp;“你还有我。”章弥笙将他抱紧,虞珃笑了笑,他没有告诉章弥笙他一点也不相信承诺,只有牢牢握在自己手里的才能让自己最安心,承诺都是虚无的东西。
&esp;&esp;许郁下飞机的时候,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他外语不好,章弥笙也并没有给他派保镖,他提着行李打开手机,正准备找一下翻译软件,一个陌生的电话拨了进来。
&esp;&esp;许郁小心翼翼的接了起来,只听见一个低沉的男声直接了当的问:“你在哪儿?”
&esp;&esp;“你是?”许郁皱着眉头,有些小心翼翼问。
&esp;&esp;“池怀彦,你在哪?”
&esp;&esp;许郁抖了抖身体,他突然想着如果自己如果让池怀彦问出弥笙接到池怀彦电话的时候,正和虞珃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还握着虞珃白嫩的脚丫,他有些不快的接听起电话,“怎么了?”
&esp;&esp;“你儿子精神体是个大雁?”池怀彦一想到许郁那个毫无防备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得多费劲的克制自己,才能不让金雕扑上去。
&esp;&esp;“怎么了?”章弥笙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
&esp;&esp;“你他妈不知道老子的精神体是金雕吗?”
&esp;&esp;章弥笙嘴角带着笑意,“那又怎么样?”他的精神体是只狐狸,虞珃的是只兔子,可侏儒兔不还是每天都靠在耳廓狐的身边呼呼大睡吗。
&esp;&esp;“靠!”池怀彦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挂了电话,他一向随心所欲的放纵自己,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天性,如果说章弥笙从小便会伪装,那他便是自小想要什么就会直截了当的去要,从来不会拐弯抹角耍那些多余的心思,他没有那个耐心,可现在放着一个大雁在他眼皮下,他有点后悔答应章弥笙要照顾许郁的事情。
&esp;&esp;“谁的电话?”虞珃重新靠在章弥笙的怀里,看着他嘴角的笑,有些好奇。
&esp;&esp;“上次你见过的,我的朋友。”
&esp;&esp;虞珃回想了一下,“那个池叔叔?”
&esp;&esp;“嗯。”章弥笙点点头,“他正好在米国,我让他照顾一下许郁。”
&esp;&esp;虞珃皱了皱眉头,他记得池怀彦的精神体是金雕,金雕是猛禽,并不是耳廓狐这种动物,猛禽一向不会压抑自己,而许郁的精神体是温顺的大雁……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esp;&esp;“许郁不会有事吧?”
&esp;&esp;章弥笙一怔,捏了捏虞珃的脸,“怎么会?”
&esp;&esp;虞珃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冥冥之中他觉得有些事情要发生,可到底会发生什么,他却不知。
&esp;&esp;“许郁已经走了,你只能想我。”章弥笙一个翻身将虞珃压在身下,控诉着对他的不满。虞珃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替自己辩解,“我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