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微光笼罩着襄城,城墙上的士兵神情紧张,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敌营。杜仲的军队虽然迟迟未发起正面攻城,却始终以重兵围困,使得襄城上下人人自危。就在这时,侦察兵带回了一个消息:敌军正在挖掘地道,企图从地下偷袭襄城!
韩辞迅速召集了所有将领,他沉着冷静地分析道:“天阙军无法从正面攻破城墙,就想通过地道攻入。若让他们成功,襄城将不战自破。”
潘选听到这个消息,顿时脸色大变:“地道攻城向来最难防范!韩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下去跟他们挖吧?”
韩辞冷冷说着:“他们要挖,我们就让他们挖个痛快,我自有办法。”
潘选闻言,总算稍微安心一下。“全靠你了韩将军,若是没你的话,我等兄弟死无葬身之地。”
韩辞命令士兵加派探听敌军动向,然后他精准测出地道的挖掘方向和深度。当敌人的地道距离城内还有几十步时,他果断下令在地道出口处准备大量干草和火源。
夜色渐深,韩辞带领一队士兵潜入地道出口,点燃干草。浓烟滚滚升起,顺着地道蔓延而下。与此同时,他命令守军不断击鼓呐喊,制造声势,吸引敌军注意力。
敌军地道内,士兵们正在费力地挖掘,突如其来的浓烟让他们措手不及。烟雾弥漫,呛人的烟味让人难以呼吸,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地道内便充满了被熏倒的士兵,有人挣扎着想逃回地面,却被堵住的浓烟彻底击溃。最终,挖掘士兵十之六七命丧地道。
见到自己想透城而入的计划失败,杜仲的脸色铁青。他狠狠砸向桌案,大吼道:“潘选这逆贼居然如此狡猾!襄城之战若再无进展,军心就要崩了!”
此时一人立刻上前说道:“非也,据投降我们的那些逆贼交代,现在指挥防守襄城的是一个叫韩辞的年轻人。潘选对他言听计从,此人诡计多端,而且深有带兵之法。”
杜仲闻声,脸色更沉。“原来如此,不想还有这等人才被潘选招揽,我就说潘选这个逆贼怎么突然这么聪明了。”
就在此时,后勤官报告军中已经粮草不足。再三权衡后,杜仲咬牙下令:“撤军!我们暂时退却,待整顿后再伺机进攻。”
杜仲的军队刚刚开始撤退,城墙上的韩辞便察觉到了动静。他冷冷一笑,迅速命令道:“全军出击,趁敌人撤退之时予以痛击!”
襄城的士兵士气高涨,在韩辞的指挥下从城门冲出,直奔敌军后队。措手不及的杜仲军队陷入混乱,试图结阵反击,却被韩辞的兵锋迅速突破。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天阙国的军士卒溃不成军,大量辎重被弃于路边。
杜仲眼看大势已去,唯恐自己被俘,当即策马狂奔,单骑逃脱。襄城义军则乘胜追击,将天阙军彻底击溃,沿路收缴的物资无数。
战斗结束后,襄城上下欢声雷动。韩辞一身戎装,立于城门前,目光如炬地注视着追击回来的将士们。他的冷静与决断让士兵们心悦诚服,而潘选更是激动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韩辞的手,激动地说道:“韩将军,今日若无你,我襄城早已陷落。你的才智和勇气,实在让人敬佩!”
韩辞拱手道:“潘将军,守住襄城乃是众将士的功劳,韩辞不过略尽绵力罢了。”
潘选连连摇头:“你何须谦虚!从此以后,我义军将永记你的恩德!”
韩辞并未得意,而是看着远处已经退去的敌军残迹,低声说道:“敌军暂退,但战局未定,襄城仍需时刻戒备。将士们,切不可松懈。”
此战胜利,襄城自然少不了一番庆功宴。
庆功宴设在襄城城主府的正厅内,大厅里灯火辉煌,酒香四溢。士兵们三五成群围坐在酒桌旁,大声喧哗,庆贺着来之不易的胜利。墙上挂满了襄城义军的旗帜,空气中弥漫着略显粗糙的欢乐。
身为义军首领,潘选本来应该坐在主位,但是由于韩辞立大功,他便让韩辞落座在本属于他的位置。韩辞根本没有推辞,直接坐下。
潘选本以为韩辞会推让一下,但他甚至连一句多谢都没有。尴尬的潘选端起一杯酒,朗声道:“今日之胜,全赖韩将军的智勇双全。我潘选无能,险些误了大事,幸亏有韩将军挽狂澜于既倒!诸位兄弟,与我一同敬韩将军一杯!”
士兵们纷纷响应,齐声喊道:“敬韩将军!”
韩辞并未起身,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略微一抬:“诸位不必如此夸赞,韩某不过尽了自己的本分罢了。”说罢,一饮而尽。
潘选见状,面上笑容不减,心里却有些不悦。他主动示好是想彰显自己的胸襟,但韩辞竟毫不推辞地主位而坐,完全没有表现出谦逊的态度,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