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岁渐长,想得自也纷杂、宽广。”
“生而为人,总会不经意间转变。”
“孩童是一个周期,年长也是一个周期。”
“一如幼时喜甜,当下喜咸,皆无道理可言。”
“人会不声不响渐长,也会随着沧海桑田而改变,没有人会一直是一个模样。”
“喜欢之事、之人,也会有所变动。”
她抬眸看了看半空的星,说得极为认真。
“对了,你怎么知晓我喜欢什么?”
她后知后觉道,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听宫人言及,你鲜少出长明宫,细想来,也掺杂了这个缘由。”
“你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愿做之事,也不会勉强自己见不喜欢之人。”
“你爱自由,却甘愿囚困在长明宫里,除了真的喜欢,想来,也再无其他了。”
席杬礼轻笑道,眼骨温柔。
“他们说,我患有疯症。”
“哥哥信吗?”
她嘲弄道,神色间,隐隐生有少许的怅然。
“你,很聪慧,不会。”
席杬礼收了笑意,认真回应她的话。
“不,我若是聪明,怎会被困在宫里!”
“我若是聪明,便不会枯等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自始至终,皆是我太傻,想不明白。”
她苦笑道,眸中盛有淡淡的忧郁。
“兰星,或许很多事,并非明面上看到的那般。”
“只你从未将心思放在上面过,故而,无所觉察。”
“从另一面去看,你会看到与眼下不同的事物,与不一样之人。”
“许多事,要三思而行,莫要冲动行事,也不必过早下结论。”
“既做了选择,轻易不要后悔。”
席杬礼说得认真,言语间,透着无言的深意。
“哥哥,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忽然道,对此,起了疑心。
“我并不知晓什么,也不清楚你们之间之事,只是希望你能幸福,能开心、快乐,仅是如此。”
席杬礼轻笑道,眸间晦涩难明。
“紧追幸福的步履,总会乏累,难以坚持之以恒。”
“如若干脆放手,分明于两个人皆好,为何定要为此执迷?”
“为何人在历经后,也难以学会死心!”
她不解追问,眸间盛有无尽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