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连忙应下,恭敬的退了出去。
见此一幕陶勇更加奇怪,但是也不敢多问,心中有种预感,此人似乎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勇武伯,先坐下喝杯酒吧。”
“那就多谢公子了。”
李卓越是这般姿态,陶勇的心中越是拿捏不准,也越发感觉对方来历非凡。
“勇武伯,我叫什么你就无需知道了,你只需知晓本公子来自上京即可。”
李卓嘴角一勾,略带些神秘的看着他。
陶勇眉头微微一皱,看着李卓的目光不由有些怀疑。
“勇武伯,你祖上当年追随太祖征战天下,也算是响当当的一位人物,怎么到你这一代,偏偏就如此不争气。
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你说本公子若是将此事禀报陛下,他会如何处置你?”
这话听起来很寻常,可实际是给陶勇透露了一个重要信息,自己是个能面见皇帝的人。
李卓虽然也是第一次见对方,但陶勇也不是何英雄人物。
说到底就是个靠着祖辈荫泽的幸运儿罢了。
对付这种人,你越怂他越看不起你,调子起的一定要高。
而且自己说的是事实,陶勇做贼心虚之下,是一定不敢乱来的。
除非李卓提出什么特别过分的要求,对方或许还会和他鱼死网破的拼一下。
此乃人性使然,当初李卓曾看过一个新闻,说是警察抓了一个贼。
审讯时,他说了一句很经典的话“我最喜欢偷当官的家,因为他们不会报警。”
其中缘由令人深思。
“公子,您当真能见到陛下?”
陶勇的脸色来回一阵变幻后,十分狐疑的看向李卓,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可惜的是,李卓自始至终都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陶勇敢在竹县胡作非为,除了自己祖上的余荫,他自己也有不俗的人脉。
在上京也是有些关系的,可他也深知那些人的秉性。
如果是一些小问题也就罢了,凭借自己每年给他们上供的好处,他们一定会帮自己。
但如果当真捅到了上面,尤其是皇帝一旦追责,第一个要拿办自己祭旗的也是这些人。
李卓这副姿态和气质,不似装出来的,可陶勇又实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