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正泽抬头看了看被皑皑白雪映衬的更为洁净的天空,心里突然间就浮现出了这个问题,他想了想,没想通,最后还是摇摇头放弃了。
额角有了细密的汗流下,魏正泽伸手解开了身上的灰绒披,露出了底下的紧衣金甲,他怀抱着正源源不断散发着热意的暖炉突然间有着想笑。
常年习武又有着内功加持的他早就失去了感知寒冷的能力了,也就只有萧楚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才会相信他穿这么多纯粹是因为怕冷的鬼话。
魏正泽随手将灰绒披扔在了一旁,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大雪下的很猛,只一会儿,就将灰绒披埋得死死的了,天地之间,又是一片洁白。
他摩挲了怀中的暖炉一下,笑了笑,衣服没送出去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还倒收了份礼物。
萧楚楚蹲在林栖迟的帐门前冻的几乎快要六亲不认了,她也不知道这林栖迟在里面到底是在忙些什么,估计还是八成已经睡死过去了的可能性大一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就算了,毕竟这外面大雪纷飞的是个人都不愿意出门,但是你最起码得有点声吧?
你这在屋里鸦雀无声的到底是干嘛呢?
还是根本就没在里面啊?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萧楚楚就跟被针扎了一下一样直接跳起来了,可惜,虽然反应还是挺灵敏的,但是她的身体却是终于在刺骨寒风的劝导下已经开始抗议罢工了,她这一下根本就没跳起来,而是直接在雪里摔了个大马趴。
估计是已经冻得麻木了,萧楚楚连半点疼都没感觉出来,直接爬起来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
她刚才去自己那屋看了,还成,帐篷的布料什么她的跟各位王子皇孙的还都是一样的,从这上来看就可以充分看出这个国家是不缺钱的,或者也可以说是这个皇上是不抠门的,并没有能省则省的在她这个仆人身上偷工减料。
但就是那帐篷的颜色……着实是让她感觉有点闹眼睛。
洼绿洼绿的,绿的萧楚楚脸都绿了,也幸亏她那地方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独属于她的那抹绿色也就还没有那么扎眼,并没有拉低了眼前这一抹的金黄,绛紫色等一众&ldo;一看就很高贵&rdo;的颜色的逼格。
但是啊但是!
萧楚楚看着面前这一溜高贵的帐篷直咬牙,能不能不要把她的帐篷安在松树林旁边啊?
她不过是在屋里呆了一炷香的时间就他妈碰见三个上厕所的了,这要是在里面住了几天,她得阅过多少公子们的白屁股?
萧楚楚痛心的叹了口气,还名门贵族呢,就这么随地大小便显贵啊?现在这个朝代的社会公德教育这么落后么?一个个平日里看着油光水滑人五人六的遇见急事了就这么脱裤子开尿?
萧楚楚嫌弃的撇撇嘴,站在帐门口不断的告诉自己&ldo;不用紧张,你只是来请安的,你只是来请安的……&rdo;
这样反复数次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催眠了之后,萧楚楚终于可以在杂乱的心绪里找到一丝镇定,自然的在帐外高声喊到&ldo;奴婢来给王爷请安&rdo;然后掀开帐帘走了进去。
耳边还响着如鼓的心跳,那股熟悉的桃花冷香一股脑的涌入她的鼻息之中,萧楚楚只感觉自己的左胸膛内的东西一沉,眼睛险些落下泪来。
真的是,太想他了。
萧楚楚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才故作镇定的抬起眼望向林栖迟,却在下一秒被脸色苍白半倚在榻上的林栖迟吓得险些忘了呼气。
&ldo;你怎么了这是?&rdo;萧楚楚方才用尽了所有力气才险险装出来的淡定与冷静在望见林栖迟异常苍白的脸色之后顷刻之间土崩瓦解,萧楚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扑到林栖迟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