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相比较于我狼狈的一身,他看起来干干净净,除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之外,依旧非常帅气。手臂稍微用力,就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esp;&esp;脚底传来一阵受不了的酸麻,我只觉得感觉不到双脚的存在,整个人都软麻麻的,没站稳便往前扑了过去,降谷零沉稳地将我一把抱住。
&esp;&esp;有人给我做支撑当然是很好,我面色奇怪地对他说:“嘶、等等……别动,我大概要维持这样的动作一会儿,腿好麻,头也有点晕。”
&esp;&esp;“说明你刚才失血过多了。”降谷零的语调严肃,听起来多少点这些生冷的意味,不过手上的动作反而轻柔下来,手臂稳稳地揽着我的腰,让我刚好能够舒舒服服地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像个不要脸地坠在别人身上的大型挂件。
&esp;&esp;总归还是有些奇怪……在刚祓除了咒灵的场地上像电视剧大结局一样相拥。旁边还有窗的人员在检查情况,两个曾有过几面之缘的高专的三年级生在那头看到了这里的情况,转了个身又扭头走了,就连诸伏先生都小心地往这边瞥了好几眼,然后笑眯眯地背过身。
&esp;&esp;可是我能感觉到降谷零身上流露出来的情绪,沉沉的,反正不是战斗胜利,成功解决掉怪物之后的皆大欢喜。
&esp;&esp;我小心地拍了拍他的背,手指颤了颤,最后还是选择抱了上去,“零……是生气了吗?”
&esp;&esp;“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在生自己的气。”
&esp;&esp;他贴近我,嘴巴就在距离我耳朵边上的几厘米,灼热的气息碰洒在耳畔,我听见他小声地吸了一口气,闷闷地说道:“如果我再厉害一点,如果我也能帮上忙的话……谅月就不会受伤了吧?”
&esp;&esp;“这又不是零的错。”
&esp;&esp;我眨了眨眼,“零也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需要去帮助的人,突然跑进陌生的领域里,没有人要求你用相同的水平去拯救什么……”
&esp;&esp;“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好,不是很逊吗?”
&esp;&esp;“不会啊,”我想了想,对他说道:“就好比‘英雄’这个词语,听上去很帅气,好像只要大喊一声就能突然出现,帮你度过难关,但是英雄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吧?能帮我打赢架的英雄不一定会做好吃的三明治,能把我带去蓝天的英雄不一定会用他的全部来爱我——所以,零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好了。”
&esp;&esp;只要可以紧紧地抱住我就好了。
&esp;&esp;“但是看到谅月受伤了我却无能为力,心脏好难受啊。”
&esp;&esp;“我有异能力啦,这点小伤口,完全没问题。”
&esp;&esp;“异能力……偶尔也是有限的。”
&esp;&esp;我感觉到他的手臂用力,几乎是用一种非常大的要将我紧箍住的力道搂住我,仿佛要将两个人的身体揉在一起一般。
&esp;&esp;降谷零说道:“明明谅月以前也遇到过异能力无法使用的情况……一旦开始习惯依赖什么,就会像是上瘾了一样,不停地依赖。受了伤会很痛吧?一旦想到自己只要使用了能力就可以恢复,就会开始肆意地挥霍自己的健康,我觉得,这种想法很不好。”
&esp;&esp;“……那我如果开始依赖零的话,也是不好的吗?”
&esp;&esp;手心下的肌肉似乎僵硬了一下,紧抱住我的男人无奈地叹气。
&esp;&esp;我笑了笑,靠在他的肩膀上,侧目看过去的时候能够看到他后颈的肌肤和浅色的发尾,“我知道了。”
&esp;&esp;我继续说道:“零是
&esp;&esp;事件虽说很快就解决完毕了,真要算起来,从我们意识到不对劲再到咒术界的人前来支援,这之间大概只间隔了半个小时左右。
&esp;&esp;但是事件是发生在正在行驶中的列车上,列车急停以后导致后面的班次也跟着推迟……善后的工作全部都由窗的人接手。
&esp;&esp;我们几个人作为未注册的咒术师、现场的目击证人以及神社编外人员……就算是有高专的人帮我们做了担保,也还是被要求留下来问话,话里话外其实和事件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全是个人立场问题——咒术界看上去似乎确实不太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