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坐在那头的男人带着帽檐宽大的黑色帽子,一只眼睛被遮住,另一只眼睛隐藏在阴暗里,看不清脸,身上黑色的衣服也好像要与他身后的暗色融为一体。
&esp;&esp;“为什么不用手机?”他先问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esp;&esp;“没什么理由,不想用就不用。”我耸了耸肩,“反正也没什么好联系的人。”
&esp;&esp;先前的手机已经关机被我丢在了降谷零的车子里,待在组织的这段时间里如果要联系我,基本上都是通过波本,不然就是像伏特加——其实是琴酒——那样,组织内广播寻人。
&esp;&esp;“乌丸先生看了你递交的报告。”朗姆的声音沙哑,不急不缓地问道:“那个数额不算少,但是如果真的需要的话,也不是不能给你。”
&esp;&esp;那一只眼睛投来锐利的光,“琴酒会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和你待在一起。”
&esp;&esp;是监视……我觉得琴酒看我不顺眼很久了,或者说,从我进入这个组织的
&esp;&esp;我并没有多么喜欢自己的能力。
&esp;&esp;至少在我成年之前,相比于‘便利’,它给我带来的更多是困扰。
&esp;&esp;莫名其妙能够看得见妖魔鬼怪,总是被奇怪的团体组织纠缠上,被觊觎被环伺……好像每个接近我的人都带着格外的目的。
&esp;&esp;异能力总是可以让我清楚地认知到:我和他们不是相同的。我是异类。
&esp;&esp;但如果真的是‘异类’,那我应该不会像人类一样对孤独感到痛苦,为没有归属而落寞。
&esp;&esp;我问过夜斗,当时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esp;&esp;神明用手指挠了挠脸颊,说道:“呀,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esp;&esp;他比划了一下,“你那时候才那么小呢。”
&esp;&esp;后来我被别人问了差不多的问题,但却无从回答。
&esp;&esp;“谅月姐,为什么要阻止我呢?”
&esp;&esp;那个时候被夏油杰这样询问了,“我们明明是一类人吧?”
&esp;&esp;他的语气咄咄逼人,褪去了少年的清亮与安静,头一次让我发现,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冷静的人。
&esp;&esp;我不否认在最开始认识他们的时候,相比较于性格跳脱的五条悟和沉默老练的家入硝子,夏油杰更让我有种熟悉感……我能很轻易地看出他眼底的迷茫,努力掩藏的不适,格格不入好像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