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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第3页）

&esp;&esp;不喜欢钓鱼，竟喜欢听丧。

&esp;&esp;晏长陵立在那没动，看着对方走到自己跟前，才一拱手，客气道：“区区一桩案宗，怎还敢劳裴大人亲自跑一趟。”

&esp;&esp;裴潺一笑，却并没有给他任何东西，点头回了一礼，“晏指挥，别来无恙。”

&esp;&esp;他总不能当真是来吊丧的。

&esp;&esp;谁都知道，他裴潺六亲不认，朝中没有一个党派能攀扯到他身上，与岳梁并称为二煞。

&esp;&esp;煞气重的人，走到哪儿都不会受欢迎。

&esp;&esp;是以，这些年，京城所有世家的红白喜事，都没有他们的身影。

&esp;&esp;最近倒是奇了，他裴潺连去了两家。

&esp;&esp;先是白家，再是钱家。

&esp;&esp;看出了他眼里的质疑，裴潺一笑，“晏指挥索要的卷宗，裴某虽说不便带出来，但晏指挥的心中的疑问，裴某可为你解答。”

&esp;&esp;这恩情就大了，晏长陵怕还不起，为难道：“裴大人又不喜欢吃鱼。”

&esp;&esp;“无妨，我家里的猫喜欢。”

&esp;&esp;晏长陵：……

&esp;&esp;“那晏某便借花献佛，在此院招待大人了。”

&esp;&esp;裴潺所说，与沈康同钱家大爷那里听来的相差无异，二十年前，梁钟乃天和年间的进士，后来参加殿试，被查出科举舞弊，自绝于地牢。

&esp;&esp;据卷宗所记，出现了两份梁钟名字的答卷。

&esp;&esp;这可属于特大舞弊的案件了。

&esp;&esp;晏长陵问了一句裴潺，“梁钟此人如何？”

&esp;&esp;裴潺摇头，“这个裴某恐怕帮不上忙了，毕竟二十年前，裴某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孩童，晏指挥若是想了解此人，倒不如去问问钱首辅？”

&esp;&esp;梁钟是钱首辅的学生，先生对学生，必然最为了解。

&esp;&esp;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

&esp;&esp;裴潺来得快走得快，桌上的茶水一滴没碰，像是当真只是为了给他晏长陵一个面子，过来走个过场。

&esp;&esp;出去时，正巧碰到白明霁回来。

&esp;&esp;不知为何，白明霁一看到这位裴大人，心就莫名地慌。

&esp;&esp;此时竟还在这儿遇上了。

&esp;&esp;目光神色，都不太好。

&esp;&esp;先前裴潺不知道她的敌意来自哪儿，如今知道了，甚是无奈，同她一笑，摊开了说，“白大娘子放心，裴某一向只与将死之人打交道，对活人不感兴趣。”

&esp;&esp;白明霁：……

&esp;&esp;就这德行，白明霁想敲破白明槿那颗脑袋……

&esp;&esp;再回头看向等在廊下的郎君，一身阳光之气，笑得多灿烂，这样的人，不是才应该去喜欢吗？

&esp;&esp;抬头问这位讨人喜欢的郎君，“他来作甚？”

&esp;&esp;晏长陵笑眯眯地递手去牵她，“约莫是来看热闹。”卷宗舍不得给，还一问三不知，白白让自己欠他一桩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