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一句国公府想要造反,皇后都保不住。
&esp;&esp;朱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慌忙叫道:“停车,停……停!”
&esp;&esp;马夫不知道出了何事,赶紧勒住缰绳。
&esp;&esp;车还没停稳,便见朱锦城从后面车厢滚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小厮也吓了一跳,忙翻身下马,“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esp;&esp;朱锦城已经顾不上疼了,把怀里的匣子往他跟前一扔,喃喃地道:“空,空的……”
&esp;&esp;小厮还没反应过来,朱锦城一脚便踢在他腰上,“还愣着干什么,去啊,去找国公爷,要出大事了!”
&esp;&esp;末了又抱住自己伤了的脚,疼得眼泪都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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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陛下休朝,不用早起,国公爷朱光耀多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外面便来了人,是他府上的一位幕僚,名叫苏卓。
&esp;&esp;人立在珠帘外,拱手请安,“国公爷。”
&esp;&esp;朱光耀扫了一眼四周,屏退左右,“都下去吧。”
&esp;&esp;待屋内的丫鬟小厮退去后,苏卓方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拿出袖中一物,双手呈上,“国公爷,拿回来了。”
&esp;&esp;朱光耀接过,展开看了一眼。
&esp;&esp;印章没落。
&esp;&esp;白忙乎了一场,还惹出一身骚,眉间拧出一股烦躁,忍不住骂道:“胆小如鼠,能成什么大事!”
&esp;&esp;一辈子到头,靠的都是女人,这话没说错他,又问:“处理干净了?”
&esp;&esp;苏卓点头。
&esp;&esp;“国公爷放心。”
&esp;&esp;朱光耀起身,理了理官服领子,待会儿还得进宫一趟。
&esp;&esp;这几日皇帝愈发执着,铁了心要血洗御书房了,还是得想个法子,让他早些死心。
&esp;&esp;至于这东西,是断然不能再还回去。
&esp;&esp;虽说这回晏长陵忽然回京,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让这道专门针对他的圣旨派不上用场了,但留着总有一日能用上。
&esp;&esp;朱光耀让苏卓把东西收好,又嘱咐道:“盯紧晏长陵。”
&esp;&esp;昨日皇帝把沈康换下来,让晏长陵顶上,到底还是兄弟情深,陛下对宴侯府的人是信任得很啊。
&esp;&esp;且就看他有什么本事交差。
&esp;&esp;洗漱好,用了早点,正出门要进宫,人在廊下,对面便跑来了一人,弯着腰疾步如飞,像是天要塌下来了,着急地嚷着:“国公爷,不好了!”
&esp;&esp;朱光耀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他那不争气的儿子跟前的小厮,这类话他听多了。
&esp;&esp;奴才和主子一样,丝毫没长进,沉声呵斥道:“捋直了舌头说话。”
&esp;&esp;小厮也是习以为常了,很会捡重要的说,“噗通——”跪在地上,托着哭腔道:“世子爷把圣旨弄丢了。”
&esp;&esp;“什么?!”
&esp;&esp;朱光耀没回过神。
&esp;&esp;什么圣旨?
&esp;&esp;他不是在屋里养伤吗,何时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