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花血,南疆畏,一朝止云血云碎!”
“止云阁主”这一称呼,亦是在这一年被天下人引为高谈,将其在心中的地位拔升至与“大夏国主”花菱平齐的地步。
……
春日,乍暖还寒,微风裹挟着细碎的寒凉,吹入南疆十万大山中一座普普通通的村落中。
“小念,你在干什么呀?我哥哥叫你一起去抓鱼!”
扎着羊角辫儿的小姑娘磕磕绊绊地跑来,对着一道小小的背影脆生生地说到。
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放下手里的树枝,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回头乌黑圆溜的眼瞳里满是聪慧,咧嘴笑道:“知道啦,我去跟阿娘说一声,马上就去。”
小姑娘闻言瘪了瘪嘴,“沈念,你都四岁啦!怎么还每回出去都要跟你阿娘说呀,我哥哥说你太幼稚了。”
沈念听着也不生气,小脸满是无所谓地耸肩道:“你哥哥舍得让你阿娘生气,我可舍不得,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也不等小姑娘再说什么,一溜烟窜进了不远处的高脚楼里。
“小念说得也有道理呀,难道是哥哥错了?”
小姑娘迷惑地挠了挠头,不经意间低头看到之前沈念在地上画的鬼画符,顿时更加迷惑了,“毛毛虫?大蝎子?这都是什么呀?”
“娘亲~娘亲~”
四五岁正是精力十足的时候,沈念一口气不带喘地冲进了高脚楼内,一眼便看到站在书桌前静心描画的女子,背后斜光从窗子招进来,仿佛替女子发丝间镀上一层金边,卷翘浓密的睫毛照出了尘,仿若眼前的女子也成了画中人,成了人间看不见的绝色。
沈念下意识屏住呼吸,不忍破坏眼前的这一幕。
娘亲,太美了。
自懂事一来,他这颗小小的脑瓜除了用来对付娘亲下发的越来越难的功课,便常常在想阿爹是什么模样?
能娶到娘亲,总归不是太差吧?
“小鬼头,这次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愣在门前作甚,还不进来。”
陆云卿放下毛笔抬眸,柔和的声线中带着一丝笑意,沈念立刻回过神来,上去抱住女子的腰际撒娇:“娘亲,孩儿功课都完成啦,流斯兄妹叫孩儿出去玩。”
“那就去吧。”
陆云卿蹲下身来,理了理儿子埋在额头在的发丝,“早些回来,别忘了今天还有正事。”
“孩儿领会的。”
沈念话声稚气满满,吐词却是清晰得很,他凑到陆云卿面颊前“吧唧”一口,顿时心满意足地撒开手,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陆云卿目送他走远后,视线又回到书桌前。
这时,一阵风吹过,屋内落下一人,看着小少年跑出去,忍不住说道:“阁主,您又让少主一个人出去,太危险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
陆云卿收起画卷,抬眸轻笑,看着到来的江筑,“念儿虽才四岁,但从三岁起就开始接受她的训练,至今一年许已初见成就,寻常的药理毒理,基础配伍已然烂熟于心,论下毒的手段,你还不如他。”
江筑被说得脸色一阵僵硬,干笑道:“阁主厉害……厉害,这话就当属下没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