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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生之年,这是宫妙华所听过的最恶毒的话。
&esp;&esp;从她以为最爱她的人口中听到。
&esp;&esp;那痛苦,耻辱,还有绝望感,让她刚刚的骄傲还有自信全都荡然无存。
&esp;&esp;甚至还能够眼角余光看见那刚刚伏在她面前极尽卑微的婢女偷看房中,然后露出嘲笑的笑容,转身就走。
&esp;&esp;明显就是要把她可怜的样子说给其他人,让别人也知道自己被温世这样嫌弃。
&esp;&esp;“不行,不行!”宫妙华本就不是个甘愿忍受屈辱的人,听见温世这样说自己,哪怕呼吸困难,却挣扎着尖叫说道,“那你呢?你又算什么好东西?你不也是抛妻弃子,不也让人挂在墙头,成了此界笑柄!”
&esp;&esp;温世前不久刚让人从墙头上给解下来。
&esp;&esp;那时候宫妙华就跟他大吵一架,闹得不可开交,正是因为他明明说着心里只有自己,却要另娶旁人,还口口声声什么平妻。
&esp;&esp;以宫妙华的骄傲,她怎可能让其他的女人跟自己肩并肩。
&esp;&esp;好在对方不嫁,温世也只说是温玉害他,所以宫妙华还是决定原谅他。
&esp;&esp;可那时候,是息子丹的事还没有被温世知道。
&esp;&esp;“你!”温世没想到她竟然还敢羞辱自己,气得半死。
&esp;&esp;宫妙华却尖锐地叫道,“温世,你虚情假意骗女人感情,算什么男人!”她与他也算夫妻一场,自然知道他的心结是什么,不由大声嘲笑说道,“我人尽可夫,那又怎样?我也告诉你,就是经历过的男人多了,我才能确定,前两个比你都强多了!”
&esp;&esp;这一刀扎心。
&esp;&esp;身为男子,谁会愿意自己被与前任比较。
&esp;&esp;又有谁会愿意听妻子的心目中自己是最弱的一个。
&esp;&esp;温世怒视宫妙华,眼前下意识地闪过的,却是离开了的妻子的面孔。
&esp;&esp;她也曾经全心全意对待自己,还为自己生儿育女,觉得这世上……他最好。
&esp;&esp;“你也不如阿玉的母亲。”温世此刻视宫妙华如仇敌,同样也知道她的心结。
&esp;&esp;她总看不起其他女修。
&esp;&esp;那也让她知道,她在男人的心中也永远不及其他女子。
&esp;&esp;“你说什么?!”果然,这才是让宫妙华最生气的。
&esp;&esp;“她性情高洁,宁折不弯,比你强得多。是我不知珍惜。阿玉如今……”温世怔忡地说道,“他如今也结丹了。”
&esp;&esp;因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事,温世甚至都差点放开宫妙华,失神道,“阿玉的天赋那么好,若是我一开始就全心待他们母子,我们得是多美满的一家。为了你,真是不值得。”
&esp;&esp;若是他当真日后不会再有血脉,那温玉就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esp;&esp;想想为了宫妙华竟然断子绝孙,他看着趴在桌上气得大哭的宫妙华,厌恶地把她丢在地上,阴沉着说道,“或许,料理了你,才会让他们母子出气,让他们回到我的身边。”
&esp;&esp;宫妙华惊恐地看他。
&esp;&esp;“你想做什么?”她害怕这样的温世,又急急忙忙威胁说道,“你若是敢对我不利,太古宗上下绝不饶你!”
&esp;&esp;前宗主已经回归。
&esp;&esp;那是对她最好的长辈,若知道她受了委屈绝不会善罢甘休。
&esp;&esp;她大声说道,“你们温家这么多年都靠着太古宗才风光体面,你敢触怒太古宗?!”这话让温世脸色多了几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