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的魄力在,其他人也不慌张。
赵恒看了眼远处山上,和赵诚说:“这兵马来的蹊跷,你别大意。我猜东面也遇袭了,消息还没来得及传来。”
赵诚和他回了院子,他从行李中翻出杜从宜绘制的地图,赵恒看了眼:“你怎么不早些给我?”
赵诚也不说,只是指着前面:“你是说沧州还是德州?”
赵恒:“德州的吕本康,比吕本骏都要老辣,我猜还是沧州。”
赵诚盯着地图自言自语:“太原方向的人马该来了。”赵恒吓了一跳;“现在就来?”
赵诚:“我猜这股人马只是障眼法,是掩护东面的人,又或者是掩护其他地方,直扑陕州,别忘了那边顺河而下,进洛阳城轻而易举。只要拿下洛阳城,东西合围,就是国破。”
赵恒皱眉:“你未免太危言耸听了。”
可是他说完,便有些惊疑不定:“你说的是真的?”
赵诚:“别慌,一切都不能慌,现在主将对垒,就是互相兵力对决,吕顺比你想的聪明的多。我舅舅人在陕州,韩彦等人也在等着西路辽军。辽金联盟,是最坏的消息了,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了。”
赵恒问:“那你怎么早不和我说?”
赵诚:“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你只要听吕顺的,不会伤到你的性命,知道的多了反而累赘。”
“那你现在和我说!”
赵诚看着他:“因为,我要去找康渤,需要你帮我。”
“你疯了?”
赵恒人都快疯了。
赵诚指着地图上的位置说:“康渤在这儿,晋州一带,他可能是最先和金人交手的。这片平谷地带,他挡不住骑兵,他需要后撤,最好退至德州,吕本康也挡不住金人的骑兵。”
赵恒:“你怎么会惧怕金人?金人不过是肘腋之疾,辽人才是心腹大患。”
赵诚总不能说,当年阿骨打的四子完颜兀术一人,就将赵宋杀的溃成一滩烂泥了。你们对金人毫无概念,还沉浸在赵宋的美梦中。
辽人已经没落,阿骨打的时代就快来了,千万不要小看苦寒之地成长起来的猎人。
“金人的厉害,丝毫不逊色于辽人。”
赵恒怀疑地看他:“你就是这么说,吕顺也不一定相信。”
“我不需要他相信,金人会让他相信的,或者他早就知道金人的厉害。”
第二日天不亮,城中炮声就响起了,赵诚匆匆上了城头,攻城已经开始,远远望去,对面扎寨的人马,他回头问身后的老卒:“对面人马大约有多少?”
老卒远眺了半天,才说:“目测大约不到一万人。”
“这么多?”
老卒和他解释:“大人有所不知,兵马扎寨都是有规矩的,外围前锋和粮草后勤都是分开的,颜色不同。”
身后而来的吕本骏倒是说:“倒是个明白人。行伍出身?”
赵诚:“家中老仆,当年参加过平党项之乱。”
吕本骏看着对面的人马:“来的是大辽的前军先锋将,耶律五马,年三十四岁,宗室出身。有些名声。”
赵诚听着问:“他们的大军呢?”
吕本骏也问:“是啊,他们的大军呢?”
赵恒扭头看着弟弟,心想,别是让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
他一个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