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回头时看见夫妻两人插着腰喘气,也记得他们虽然乏累,却相视而笑,又喊着她的小名追上来。
同时,她还有一条保持自己情绪稳定的人生信条: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离开KTV时,她让徐知清把方绒送回家。
她边说边瞧了眼最近通话,一眼瞧见最上面来自方绒的十余个未接来电。
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
她缓缓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格外厚重粉嫩睡衣。
“让你担心这么久,我真的错了,宝宝。”
她噼里啪啦地控诉,越说越委屈。
再睡一夏:【还有】
旁边就有两套清凉的吊带,几乎没什么布料,又是露肩又是蕾丝。
她及时在电梯合上前按上开门键。在她耐心告罄前,梁京云终于舍得迈动他的长腿,进了电梯。
夏云端心虚地摸摸鼻子,连忙安抚她的情绪:
每个梦境都琐碎,跟走马灯似得闪变,有些甚至叫她分不清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nbsp;梁京云胡扯:
梦里大约是六七岁,她在某一次考试拿了满分,苏燕和夏康远奖励她去了游乐园,还难得地主动给她买了冰激凌。
那人身形颀长,穿着一身松垮的白衬衫,袖口随意卷起,看似清瘦的背影下,露出的小臂却流畅紧实。
15:07
是说她们喝酒的事吗?
之前梁京云明明都是会给她递进来的。
夏云端漱了口,准备洗脸,抬头时无意扫过镜中,又忽地顿住。
“……”
并不亮堂的灯光映照得他的脸半明半暗,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平日里看起来并不好相处的面庞,那人纤长的睫毛半耷,在眼底拓下一片阴影,他认真地给她切着什么,一副好好先生家庭主夫的模样。
什么叫,她们能不能节制点。
规律的声响忽停,那人回头,一顿,“你怎么出来了。”
明明那么幸福的家庭。
跟醉鬼没什么道理可讲,现在也不是能讲道理的情况。
夏云端看了眼屏幕。
他动了动,边挽袖口边打算出电梯。
夏云端没再理徐知清。
“你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