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手将年赏发到每一个义从手中后,魏哲方才拍了拍钟扈的肩膀。
虽然论勇武钟扈不如太史慈,但他却是魏哲最放心的一个人。
只有钟扈在大营坐镇,魏哲才能放心在外面斗智斗勇。
而钟扈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善言辞,闻言当即道:“整日操练倒是不辛苦,就是闲得慌。”
见他这么一说,魏哲当即就乐了。
“哈哈哈~放心,有你们厮杀的时候!”
事实也确实如此,次日下午他就收到了秽貊入寇的消息。
准确的来说,是有人亲自赶来报信了。
“禀县君,此次入塞的秽貊人约四千骑,似有汉人引路,自阳丘而来。”
魏哲闻言并没有太过诧异,反而如释重负。
见眼前这个黄脸汉子手上满是冻疮,魏哲当即温声道:“辛苦了,你叫什么名字?”
“不敢言辛苦!小人舒渊,信川塞戍卒。”
这名戍卒之所以在秽貊即将围城时还敢入城,原因其实很简单。
皆因魏哲是唯一一位在冬日巡边,且犒劳戍卒的带方令。
他给予舒渊以尊重,此人便愿以性命相报。
魏哲闻言顿时忍不住心生感慨:“仗义每多屠狗辈,古人诚不欺我!”
而在命人领信使下去休息之后,魏哲很快便立刻将戏志才唤来。
在得知此消息后戏志才也没奇怪,反而笑着道:“东城田氏宅邸已经人去楼空了,其他几家倒是没有动作,看来此事乃是田氏为主。”
魏哲闻言不禁哈哈一笑:“看来我等是查到了田氏命脉了,否则此獠也不至于如此狗急跳墙。”
“当是如此,根源应该还在是田氏铁矿上。”
戏志才也没想到这招这么好用,当然,主要也是低估了边地豪强的猖狂。
不过幸好整体并没有超出他们的预料,一切还在掌握之中。
于是只见魏哲当即奋然起身豪迈道:“也罢,今日将这带方县打扫干净,否则要耽搁春耕了。”
言语之间,仿佛田氏已然如蝼蚁一般,随手可除。
然而魏哲信心满满,其他人却未必这么想。
随着秽貊入寇的消息传开,带方城内顿时人心惶惶。
也就是边地百姓经验丰富,知道出城也是个死,否则城内早就一空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等到秽貊围城之后魏哲方能征召两千青壮守城。
……
城西,城门楼上。
看着城下那群好似鬼哭狼嚎一般的秽貊人,魏哲不由的眉头微皱。
经过黄巾之战的洗礼后,魏哲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可不止四千人,就算没有五千也差不多了。”
那名冒死前来报信的戍卒舒渊闻言神情顿时有些激动,刚想解释什么,魏哲却摆了摆手打断道:“与你无关,恐怕是田氏亲自上阵了。”
明知东城难打所以选择西城,说明下面这群人马中有聪明人。
而且连攻城器械都准备齐全了,说明他们的工匠不错。
再加上人群中有一批人虽然也是披发左衽,但观其行止却无一旁的秽貊骑兵的散漫之态,显然是刻意伪装。
综合以上几点,这城下要不是田文那厮魏哲名字倒过来念。
见魏哲这么一说,一旁的县丞黄雄顿时面色惨白,两股颤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