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涂山雪的疑问,李夜清没有多做解释,只说了句一会儿便知,随后就快步向琵琶街的方向走去。
不知是有意无意,李夜清这次没有走玉壶坊那条路,而是从程阁老街左拐进了五福里,绕了好大一圈才回到秦淮河堤岸旁的琵琶街,顺路还买了几块热腾腾的枣糕和蜜饯。
走在琵琶街的青砖路上,两侧勾栏和河上画舫里不时有人向李夜清热情的打招呼,就连码头搬运货物的力士也不例外。
仅仅一个照面,涂山雪就发现李夜清在这里的人缘好的出奇。
而李夜清也不着急,怀里揣着枣糕蜜饯,挨个点头示意,悠哉游哉地走回了自家宅子衔蝉居。
“这里就是我住的铺子。”
李夜清将枣糕递给涂山雪接着,随后就准备打开衔蝉居的大门。
和柳折第一次来到衔蝉居的情况类似,涂山雪刚走到铺子前就被那道奇怪的对联吸引住了。
“你这对联真是有趣,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何意?”
“随便写写,权当练字,”对此李夜清只是尴尬地笑笑,而后放下门闩,推开铺门道,“进来吧。”
刚推开铺门,狸奴们的猫叫声就此起彼伏,一层高过一层。
涂山雪望着眼前这上百只狸奴,一时间惊讶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木然地跟在李夜清身后,跨过门槛走进衔蝉居中。
衔蝉居建制规格不大,纵横一百二十尺,歇山顶样式的住宅两侧是猫房耳房以及灶房,围出了一方宽敞的天井。
天井中心栽了一株长势喜人的桃树,树身上围了两圈祈福的祭绳,更贴了一张七品开花符,因此时至仲秋,桃花却依然绯如烈火,团团紧簇。
藤木打磨成的爬架围绕在桃树周遭,用来供这些狸奴们攀爬打闹。
就在涂山雪诧异时,只见桃树泛起一抹绯红气,一位身着翠水衫,鬓发斜插桃花簪的端庄少女出现在二人面前。
身为狐妖的涂山雪一下就看出面前的少女也是妖类,只不过她是草木成精的桃妖。
“李君回来了,”少女侧目看向李夜清身后的涂山雪,“还带回了这么好看的姑娘。”
李夜清向涂山雪介绍起这位桃妖少女的身份道。
“她就是夭夭,桃夭夭,我们衔蝉居的大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