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的是箭痕。”齐令珩一眼就看出来了破损玉佩上的不同。
“这玉佩还沁了血渍。”
苏糖低头顺着齐令珩所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丝丝的黄褐色,是血沁入时间太长留下的印记。
这血又是谁留下的呢?
但无疑应该是这块玉佩的主人,佩戴在身上,胸口中箭时,那箭矢擦着玉佩边缘又落入佩戴之人胸口后留下的。
齐令珩将玉佩还给苏糖,“这玉佩应是一对古玉,不过我却从未见过京中谁佩戴过。”
“你要是看到过就有鬼了。”苏糖瞥了齐令珩一眼,将两块玉的由来都和齐令珩说了一遍。
“要不哪日,给祖母看看?”齐令珩说道。
“是啊,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齐老夫人经历三朝,见过的京中贵胄无数,这玉佩既然这么重要,兴许以前还真在人前露过脸呢。
“那明日我就去找祖母。”苏糖也有些日子没去见齐老夫人了。
“嗯,我今日回来时,听齐焰说了京中的热闹,璃王今日竟是亲自去了京兆府,付了十万两白银,将明月郡主赎了回来。”
“哦?那刘婉宁呢?”
苏糖今日回来后就一直在发呆,都没有去打听今日之事的后续,春梅她们见苏糖发呆也没出声打扰。
苏糖就这么错过了今日的好戏。
听齐令珩这么说,反倒是来了兴趣。
她将玉佩再次收回空间,走下软榻起身到桌边坐下。
齐令珩摸了摸茶壶,察觉温度正好,这才给苏糖倒了杯茶。
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半日没说话,喉咙的干涩终于有了缓解。
她抬眸看向齐令珩等着他继续给他解说八卦。
“实在是玲珑阁的损失太大,刘府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的银钱,就推说要先将刘家女儿接回去,等几日凑够了银子再还给玲珑阁。
可玲珑阁的掌柜以店中周转资金不足拖这么长时间为由拒绝了。
刘家就只能将人留在了京兆府的大牢,等凑够了银子还给玲珑阁,再将人接走。”
“他们一家赔一半?”苏糖放下茶杯问道。
“是啊。京兆府府尹为了谁都不得罪,判定一人赔偿一半。”
“这个月要给赵掌柜加薪。”苏糖点了点头。
齐令珩看着苏糖那小表情也不禁轻笑了一声。
这赵掌柜确实是个人精,且忠心也是有的,自从跟了苏糖后,竟是再没和二皇子的人有往来。
且今日之事,明显不是苏糖指使的,这赵掌柜还能摸清了苏糖的心思,按照苏糖的意思坑了那两家一笔。
京中另一处。
户部尚书府内。
户部尚书夫人坐在屋内对刘尚书不断的哭着,“你怎么还将婉宁留在京兆府的牢狱中了,我们婉宁哪里受过这种罪,从小我都没让她吃过一点苦,再者咱家也不是拿不出十万两,你带着银子给那玲珑阁的掌柜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