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死了,”杭越靠在门边,轻轻提了一句。
&esp;&esp;“哦?是吗?”黑衣人终于发出了一些不一样的声调,“那真是太可惜了。”
&esp;&esp;“”
&esp;&esp;他全身都包裹着,上半脸是大墨镜,下半脸是口罩,唯独能让他们从中推断一些东西的声音,居然还是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语调。
&esp;&esp;“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在想什么?你能证明吗?”明竺也不和他绕圈子了,直截了当地发问。
&esp;&esp;“当然,众所周知,诡异不能使用道具”
&esp;&esp;“咔嚓——”
&esp;&esp;门应声开了一个缝。
&esp;&esp;他的声音轻飘飘地从门缝那边传来:
&esp;&esp;“我可以。”
&esp;&esp;三人迅速后退,与大门拉开一段距离。
&esp;&esp;吱呀——
&esp;&esp;门从外边被推开,来人逆着光芒,被笼罩在阴影下,挺拔清癯的身子被光影眷恋,在地面打下细长的黑暗。
&esp;&esp;“你们好啊,”他似乎是笑了。
&esp;&esp;虽然口上说的是“你们”,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句话是对明竺说的。
&esp;&esp;明竺视线下移,只见他食指上摇摇晃晃挂着一把紫色的钥匙,像水晶,晶莹剔透。
&esp;&esp;不过她敢肯定,这一定不是自家的钥匙。
&esp;&esp;——只能是道具。
&esp;&esp;“怎么称呼?”杭越似乎很是警惕这个人,把明竺往后拉了一下。
&esp;&esp;“段否。”
&esp;&esp;段否看见了杭越的小动作,哼了一声,并不理会他,长腿一迈,越过三人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esp;&esp;
&esp;&esp;原本三个人的尴尬故事,现在直接变成了四个人的尴尬故事。
&esp;&esp;明竺家客厅。
&esp;&esp;三面沙发上分别坐着三个人。
&esp;&esp;杭越的手臂随意撑在腿上,冷着脸不说话,眸子却一动不动地盯着上官华容;上官华容轻轻摇着折扇,双腿并拢,微屈侧放,敛目优雅,也是安静;唯一有一点声音的是段否,他正翘着个二郎腿端着茶杯,瓷勺在杯里摇晃碰撞发出清脆响声。
&esp;&esp;哦,还有一个人。
&esp;&esp;因为感觉自己坐哪边都不是,于是明竺这个房子主人“客气”地坐在了
&esp;&esp;一把圆形凳子上。
&esp;&esp;场面一度十分局促。
&esp;&esp;“华容啊要不,把那个电话打了吧。”
&esp;&esp;明竺在凳子上转来转去,终于还是决定打破默认的寂静,于是“漫不经心”地说。
&esp;&esp;“嗯”
&esp;&esp;上官华容悠悠睁开眼,翻开手机。
&esp;&esp;“嘟嘟嘟”
&esp;&esp;电话那边的忙音像利剑一样刺破缄默。
&esp;&esp;“”
&esp;&esp;“喂??”
&esp;&esp;惊恐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