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看着天上的烟花心想:有年味吗?好像是比以前有点年味了,比以前过年的时候要热闹。
&esp;&esp;“喂。”舒洲行戳了戳沈长年的胳膊。
&esp;&esp;沈长年回神,目光放回到舒洲行身上,只见舒洲行从兜里掏啊掏,掏出来几个红包,递给了他。
&esp;&esp;沈长年一怔。
&esp;&esp;舒洲行:“我爸妈让我给你的,这个是我姥爷跟我舅舅的,我昨天去了趟我姥爷家,他们知道你最近在辅导我学习,学习进步挺多的,所以特地让我捎给你的。”
&esp;&esp;“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舒洲行又凑过去,在烟花声中大声的道:“我因为你,这一年进步挺快的,我家里给我的压岁钱比以前多多了,这还要感谢你啊兄弟!”
&esp;&esp;“拿着,我揣一路了,别让我再拿回去。”舒洲行拿红包的手往前送了送。
&esp;&esp;沈长年怔愣的接过,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esp;&esp;这是他……你爸死了
&esp;&esp;舒洲行几人玩得疯,直到晚上十点才结束。
&esp;&esp;沈长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esp;&esp;客厅的灯没有关,廉价的白炽灯亮出昏暗的光。
&esp;&esp;沈母坐在客厅里,常年被疾病折磨的她身形消瘦的厉害,形如枯木,比他出门前还没精气神的厉害,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一半的生命似的。
&esp;&esp;沈长年心里咯噔一下,“妈。”
&esp;&esp;他顿了顿,又道:“我在李婶那订了饭,让她给你送上来了。”
&esp;&esp;桌上放着饭,但已经凉了,没有被人动过。
&esp;&esp;沈长年忽然有点摸不透沈母的意思。
&esp;&esp;他沉吟了一瞬,正要开口再说些什么,沈母开口了,看向沈长年的眼神,如死亡了一般死气沉沉的,说出来的话,却让沈长年当场定在了原地。
&esp;&esp;“你爸死了。”
&esp;&esp;沈长年猛地抬头。
&esp;&esp;看到他这反应,沈母心里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快感,“五个小时之前,监狱打电话来,说你爸死了。”
&esp;&esp;医生说沈父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沈父却硬生生的撑到过完了年才咽气。
&esp;&esp;沈长年每隔一段时间会去看他一次,上次看他他还没有这种预兆。
&esp;&esp;“你为、为什么没有打电话告诉我?”沈长年愣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esp;&esp;沈母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扭曲了起来,“你听我的话吗?我让你不出去,你还是出去了,你的眼里还有我跟你爸吗?我看你眼里只有外面的人了吧?还在乎我们吗?你爸死不死,我看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