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蠢货。
一号擦擦匕首上的血,站起身走近二号,腿脚利索完全不像是受伤的人,他脸上沾着二号的血迹,面上带着笑,俯下身在二号耳边道:“你不知道吗?现在休息阶段已经没有什么限制了啊。”
二号不断呛着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面容开始还红着,后面就变得和外面雪花一样白了。
二号的事务员就站在一边,视若无睹。
一号见人死透了,这才放心离开。
他出了二号的木屋,也不回自己的木屋去,简单收拾一下身上的血迹,朝着爬行类场馆走去。
孤岛上的风雪越来越大,寒风呼啸,吹着雪花四落,树枝乱颤,他顶着风雪却走得飞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爬行馆,手上的匕首还带着一些些血渍,他抹去眉眼间落着的雪花,走进爬行馆内。
没一会儿,他又从爬行馆内走出来,匕首上似乎又染上了不少红色,他步履不停,正要朝着食草类场馆走去,却发现灵长类场馆上多了点血迹。他之前路过这里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走到灵长类场馆门前,用手扫去路上的雪,发现了被雪花浅浅埋着的血迹。
他看向场馆里面——看来这里不止他一人。
他站起身,把手上的雪花拍落,然后走进场馆内。
时间长得很,不多这一会儿。
屋外的风雪一刻不停,不一会儿的功夫那雪花就已经积到小腿那么深了。
庚木正在犹豫要不要出门,就听见屋外传来敲门声。
谁在这种天气乱出门啊?
“谁?”庚木问道。
“是我。”是李版的声音。
庚木没有开门,隔着木门问道:“你有事吗?”
李版说:“和昨天一样,我是来找你合作。”
“一号和二号已经没有什么抵抗能力,我们之间没必要再合作了吧。”庚木把别在腰间的枪拔出,双手紧握,“照他们的伤势,若不治疗也活不了多久,做什么这么着急?你要是实在想动手,你可以自己去。”
“你先开门,我进去和你仔细说说。”李版说,“这外面太冷了。”
庚木疑心重,虽然有的时候她看起来轻信他人,但是该有的戒备心还是有的。而李版总是好巧不巧地,总是在这休息阶段独自一人出来找她,明明在她面前装得心机不深能力不足,却总是敢孤身一人穿过树木藤蔓过来找她合作。
李版不是新手玩家,他敢如此大胆,肯定有他的资本。
庚木不会随意开门,但是李版好像并不肯就此罢休,在屋外不断地分析着利弊,试图说服庚木替他开门让他进去。
“你也感觉到了,如今的气温越来越低,如果不早点结束掉游戏,我们可能都会冻死在这里。”李版劝说道,“我们先去干掉一号二号,之后我们二人之间就公平公正地打一场,谁死谁输,谁活谁赢,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庚木说,“你不必在这劝我了,我是不会开门的。”
突然一阵强烈的砸门声,屋子都震了一瞬,庚木后退半步,知道李版这是露出真面目了。
“你一直在骗我吧。”庚木说。
砸门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