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时屋子里已不见了素娘,僮仆与她说素娘调好了药,已经亲自去送药了,暂时不需要她的血了,不过见她身子虚,担忧她走不动道,说还是去里屋多歇一刻。
&esp;&esp;苏遮月却摇头,虚弱地爬起来,她心里记挂着姝烟的事,得赶紧回去看看她。
&esp;&esp;她一步一颤地走回兰麝院里,还未进屋,便见屋门开着,恍恍望见地上许多一滩又一滩的红,心里头顿生惊骇,
&esp;&esp;姝烟出事了!
&esp;&esp;暴病
&esp;&esp;怜儿从屋外走来,只听里头一声踢到椅凳的跌撞声,忙跑过去,果然是苏遮月回来了。
&esp;&esp;只见她双目凄惶,望着屋中那空无一人的床帐,身子颤得厉害,几乎要倒下去。
&esp;&esp;怜儿忙在桌上放下手里东西,上前扶住她。
&esp;&esp;苏遮月回眸看到怜儿,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似的,抓着她的手问道:“姐姐呢,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esp;&esp;“血?”怜儿骇了一跳,“什么血?”
&esp;&esp;苏遮月怔愣片刻,低眸看向猩红刺目的地面。
&esp;&esp;怜儿顺着她看去,立刻明白了,把苏遮月扶到一旁稳稳坐下:“想是姐姐忙了一夜,神智给迷糊了,这不是血,是朱红色的蜡油。”
&esp;&esp;她说着从地上撬下半块,递到苏遮月面前,“姐姐看。”
&esp;&esp;苏遮月见她能取下来,就愣了一下,接在手里时更是完全瞧清了。
&esp;&esp;她揉了揉眼睛,真是她担心极了姝烟,一时眼花,竟将这东西看成血了。
&esp;&esp;怜儿又给她递了茶,苏遮月喝完才缓缓地清醒过来,松下心来问:“所以昨夜那何四没对姑娘怎么样吧?”
&esp;&esp;怜儿听得这话,却抿了抿嘴,缓缓地摇了一下头。
&esp;&esp;苏遮月看她神情,刚松下来的心一刻又提到了嗓子眼,当即便问:“怎么了?”
&esp;&esp;怜儿却也不好说,只是取了桌上的油罐,
&esp;&esp;“姐姐随我来。”
&esp;&esp;一路往里,转过后头的屏风。
&esp;&esp;苏遮月猛地止住脚步,睁大双眼。
&esp;&esp;但见姝烟身无一物,昏迷地靠在墙角。
&esp;&esp;苏遮月惊骇得捂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