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李微熹的爸爸干什么了呀?她妈要离婚也就算了,还要把她爸爸赶出公司……一定是做了很对不起老婆的事情吧?”齐妙也拥有一个八卦的灵魂,而同班同学爸妈婚变,显然比那些远在天边的明星们离婚更值得八一下。
李微熹有些迟疑地问:“你是觉得李微熹的妈妈反应过度了吗?”
齐妙奇怪地看她一眼:“怎么会呢?电视上都说,女人的心最善良了,最软了。你看那些电视剧,男人又是跟前女友牵扯不清,又是打女主骂女主,可只要他一道歉,淋个雨,下个跪,帮女主一下,女主就会原谅他——难道李微熹的爸爸不会道歉?肯定是因为他做了特别不好的事情,她妈才不要他了的。”
李微熹眨眨眼,嗯,这个观点,她应该同意。
齐妙小女士的想法,虽然确实很奇妙,但,很正不是吗?
女人活在世上,就不应该原谅在自己的底线上跳恰恰的男人。
管他是下跪还是撞墙,是淋雨还是往自己身上戳刀子——但凡是故意伤害过自己的男人,都绝对不能要!
“他是不是出轨啦?”齐妙说,“电视里的夫妻吵架,都是因为老公在外头养了情人的。”
李微熹略一思忖——其实照她来说,她也是不想八卦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但是,梅阳,算得上一个正经的爹吗?
值得她维护吗?
不值得!
所以她说:“只是出轨,也不至于要离婚吧?”
“怎么不至于?”齐妙瞪圆了眼睛,“他又不是大老板,他是因为和李微熹妈妈结婚才发财的,这样还敢出轨,我要是李微熹妈妈,直接把他做掉!”
李微熹被小姑娘的说法逗笑了:“哎呀,把人做掉,要蹲监狱的。”
“不是吧?李微熹家不是很有钱吗?随便买个杀手就行了啊。”齐妙说,“不然多不解恨呀。你想想,你男人用你的钱养外头的女人,说不定还和她偷偷嘲笑你,不应该弄死他?应该把他埋半截在土里,然后用小刀子捅。”
——要不是知道齐妙父母双全并且感情良好,去年还给她添了个妹妹,李微熹几乎要怀疑齐妙的亲爹也是个花妻子的钱养小三的人渣了。
“那也太可怕了吧,”她说,“李微熹妈妈不是音乐家吗,可能,搞艺术的人都容易心软。”
“这……你说的也有道理。”
“但是,如果真的心软,应该也不会离婚了吧?说不定,她爸做的事情,比出轨还恶心人呢。”李微熹说。
“啊?还有什么比出轨更过分?”齐妙眨眨眼,突然压低声音问,“会不会是在外头生了孩子啊?”
李微熹牌沈乖乖摇头:“那谁知道呢?但是,你想啊,李微熹她爸是公司干活的人中最大的官,对吧?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很重要的吗?她妈连着这样的人都不要了,宁可牺牲生意也要把他赶出去,你想想,这是多恶心他呀。”
齐妙想想,果然如此,因此笃定道:“那肯定是和外头的女人生了孩子了,说不定还想偷李微熹妈妈的钱养外头的小杂种呢。”
——小杂种。
这个词不好听,齐妙说完就吐了一下舌头:“哎,我不该骂人的,你别跟别人说哦。”
李微熹当然点头,其实这个词儿,她完全不介意啊。
她毕竟是李薇珑的女儿,如果梅阳真的在外头搞出了个孩子来,不管那孩子是谁,她都天然要讨厌他的。
她没那么圣母,不会去教育齐妙“不要歧视孩子,孩子也是无辜的”这样的大道理。
相反,一想到那个“小杂种”可能就是高忱,她还觉得这个词用得不够重。
“肯定是偷了李微熹妈妈的钱呀,不然他自己哪有钱?难道整个启峦集团没有比他更会做生意的人?还不是因为他当了上门女婿嘛。”“沈乖乖”说,“他还把自己老家的亲戚都接过来照顾,你说李微熹的妈妈心有多好啊,按道理说,上人门的儿子,泼出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