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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林暄下意识要挡住白毛兽，低头一看，那毛兽早溜了。林暄定定神：&ldo;去看看故人。&rdo;

&ldo;你没做什么吧？&rdo;

林暄说道：&ldo;取了太子口中的珠子，放下茂侯的尸体。&rdo;

候玺一听就急了：&ldo;这要是让女王殿下知道了，又是一场风波。你就不能好好地和我待在这吗？&rdo;

林暄冷笑道：&ldo;是你杀了我的护卫，绑着我来的，怎么听这话，倒像是我主动上门的。&rdo;

候玺一时语塞，一拂袖子，坐了下来。

窗外，白毛兽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房中的动静。这林暄真受欢迎啊。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真像个月饼。转而想起中秋那日，和窦宪坐在庭中赏月，福歌不吃月饼皮，光吃馅，窦宪就在旁边给他拿小刀把面皮割下来，一面笑话他浪费粮食，不怕甜死。

如今我的郎君不知在干什么，是否也在想我，朝中不知如何，他是否受到波及。以前总是没心没肺的，就算遇见几个知心朋友，也是随缘聚散，离别也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动了情，稍一思念，就揪心扒肝的疼。

屋内传来衣服撕扯的声音，打断了白毛兽的满腹思愁。紧接着，屋内打开，候玺气冲冲地出来了。

白毛兽心灾乐祸，哼，我看你两也成不了。

等了会，瞧着屋里屋外都没动静了，白毛兽顶开屋门，溜了进去。

林暄听见声音，拔剑而起：&ldo;恩，我还以为你走了。&rdo;

白毛兽跳到凳子上，吃果子。

林暄瞧着他吃得香，也披衣下床，坐到一旁：&ldo;我们的皇上连带着两位王爷，都喜欢用香料，而且喜好都不一样。你知道吗，你不管是什么，身上都有股窦宪的味道。&rdo;

我身上有郎君的味道？白毛兽不吃了，抬起爪子，仔细嗅嗅，好像有，尾巴也高高的竖起，左右晃动着。

&ldo;这么高兴啊，你就这么喜欢窦宪？&rdo;

白毛兽接着吃果子，不理他，心里有些淡淡的小羞涩。

林暄叹口气：&ldo;再好的感情，如果方法不对，也会是一种负担。太子殿下没有母亲，在宫中长大，敏感而多疑。不知道怎么喜欢，只知道占有，茂侯是太子一边的，投上所好，明知玉儿心有所属，还是献给了太子。太子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所以玉儿很恨他们连个，即使死了，也要挖出尸体，挫骨鞭尸。&rdo;

白毛兽啃完果子，瞧着桌上有点心，换了个外置坐，开始吃点心。

林暄像是自言自语：&ldo;听说窦宪已经和我祖父联手了，领兵三万，就驻扎在京城近郊。朝中则是临江王监国。&rdo;说着，拿手指点点毛兽的鼻子。

毛兽一甩脑袋，背过身接着吃。

林暄取过茶壶，倒了杯茶，递给毛兽：&ldo;你是不是饿了？&rdo;

毛兽翻了翻眼睛，舔舔茶水。

林暄看着笑了，拍拍毛兽的背：&ldo;我还当是天地灵兽呢，结果也是个贪吃的俗物。&rdo;

白毛兽瞪了林暄一眼，信不信我吃了你哦！

林暄说：&ldo;为什么不变回人形，吃点心也方便些。&rdo;

过了会，听见一个声音说道：&ldo;夜深月明，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妥。&rdo;

林暄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是毛兽在说话：&ldo;那孤男寡狗共处一室，就妥了？&rdo;

白毛兽往后一躲，有些惊恐看着林暄：&ldo;林大人，这么重口？&rdo;

林暄笑了起来，摸摸白毛兽，起身拿了床被子，铺到地上。

白毛兽吃饱喝足，叼着被子，放到离床远远的地方，往被子上一躺。半晌开口问道：&ldo;你祖父靠得住吗？&rdo;

林暄反问：&ldo;你觉得呢？&rdo;

白毛兽说道：&ldo;那日秋狩，那四个人死得不明不白，我觉得是你祖父所杀。可是又没有其他动静，对待自己的孙子如此，何况对别人呢？&rdo;

林暄沉寂了一会，说道：&ldo;睡吧，明日我带你去见皇上。&rdo;

☆、三十八、进退两难

京城中，窦宪收到王永的两封密信：一封是讲在柔夷关于崖的传说，另一封则是说福歌在柔夷。

王永写道，崖兽之事在柔夷以崖帮助柔夷先祖立国而闻名，但传说的细节却鲜为人知，王永找寻柔夷宫中的老宫女、博士以及典籍记载，拼凑出大概，其中真伪还请窦宪自己判断。

柔夷建国大大早于本朝，数百年前，柔夷先祖不过是居住凌碧山下的一个小国。那时候就已经有说法，说是凌碧山有条存活百年的猛兽崖。崖兽行踪不定，来往于山巅深涧之间，是此山的山神，既不主动下山，也不会攻击入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