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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孙左二人又感叹了几句，便转了话题。此二女都有心计，余下的对话再无一字提及我。

我也听得烦了，女子们的声音虽然婉转动听，可惜内容大多空乏贫瘠，无非就是这色的衣裳那般的饰品，真同当年倾城苑伴我一起成长的女孩没啥两样。

我最后听到的是那十一名女子的别话。有人埋怨宋徽云，有人郁闷寡言。她们往储秀宫后门去的时候，宋徽云终忍不住道：&ldo;你们莫怪我，要怪就去怪西门大人，还有你们自个。我是豁出去了，又没叫你们跟着。&rdo;

有人接：&ldo;怨你也没用了，做个侍侯主子的大宫女和做个粗使宫女，都一样是做宫女。&rdo;

宋徽云叹道：&ldo;不一样的，做粗使宫女就永远见不着陛下了。你们没见过陛下，不知道陛下生得多么俊俏，陛下笑起来多么好看……&rdo;

我有点愕然。西日昌真好大魅力，宋徽云的不知死活原来都是为了他。

十一女黯然而去。我也打消了杀宋徽云的念头。我叹了口气，也许苏堂竹长时间的叨絮影响了我，我居然也会有点心软。

卷七；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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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昌华宫，西日昌竟哪里都没去，坐在书房等我。他的神情很平静，一般这种神情都意味着他在动心思。

&ldo;忙完了？&rdo;

我点头。

&ldo;都忙什么了？&rdo;

我上前道：&ldo;看看花，听听花语。&rdo;

西日昌的声音温了几分：&ldo;都有什么花，花语又如何？&rdo;

我止步于他案前，道：&ldo;一片玉软花柔嫩枝香叶的，都是花苞儿来着。暂时都没开，全跟向日葵似的，迎着日头等朝露。&rdo;

&ldo;往后不要为了这些琐碎迟到。&rdo;西日昌审视着我道，&ldo;但是，多看看多听听对你来说，很好。&rdo;

我应下了。西日昌朝我招手道：&ldo;过来，站着看。&rdo;

我走向他身后，他忽然揽过我腰身，摁我于案台，盯着我的眼道：&ldo;我很少做无谓的事，虽说人情多少会给些，但过了头就是给脸不要脸了。&rdo;

我不知他话中意思，只对着他的脸看。我们相顾无言，直到房外来人。他放开了我，我站到了他身后。

陈风房外道：&ldo;陛下，人带来了。&rdo;

莲步而入的是二位花一般鲜丽的少女，正是孙文姝和宋徽云。二女娇声拜倒，良久也未闻西日昌叫她们起身。

西日昌缓缓捧起茶盅，慢慢呷了一口，放下茶盅后，又在案上曲了指节，弹敲了几下。二女大气都不敢出，只低首伏着。

又过了很长时间，他才开口，悠悠问，&ldo;西门，这二人都识得？&rdo;

我答是。

西日昌又问：&ldo;往年服侍你的宫女不是死了就是残了，你看此二女如何？&rdo;

堂下二女一惊，呼吸也跟着变了。我想了想道：&ldo;但凭陛下吩咐。&rdo;

西日昌笑了笑，这才对二女道：&ldo;抬起头来，让朕过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