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觉得应该把我欠的东西还回去了。
再见到龚曜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以往的那种害怕,越发的坦然,第一次坦荡的走到了他面前。
“陆先生,我来把欠您的东西还给你。”
龚曜隐眉,语气略为诧然:“你不知道吗?他已经替你还了。”
“什么?”
我突然紧张起来,慌乱的抓住他的衣领。
不用猜,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别紧张,我又没真剜了他的眼睛,只是谈了个交易罢了。”
龚曜攥着我的手拉开,带着诡异的笑拂了拂我的脸。
“你说,我要真对你动手的话,陆羲柯会不会从监狱里逃出来弄死我。”
他指尖蓦地划开,拂过我的唇放在嘴边舔了舔。
“不过他应该不敢,毕竟……这代价太大。”
龚曜对我的态度隐晦不明,想对我动手,却始终忌惮着什么,最终也只是老老实实的把我放走了。
我在路上哭的泣不成声。
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我求错了人。
陆羲柯一言不发的帮我收拾烂摊子,却从不来说。
我埋怨他,恨他,误会他。
陆羲柯一一认下,到最后像是赎罪般的离开。
就算我心中有恨,可这一刻我却恨不起他了。
后来,邬时序来找过我几次,让我跟他搬去国外,但我跟霜霜始终没见过,想起陆页禾,还是笑着拒绝了。
卫美佩也来找过我,她终究是没有跟尚胤离婚,带着孩子偶尔会去看辛安,辛安升了职,越发的忙,连个相亲的时间也没有了,整天泡在警局里。
“你确定不跟他走?”
她抱着孩子,俨然一副慈母的样子。
“不了,公司还有那么多事要我去做,我哪有时间来回跑。”
“你还是放不下他。”
卫美佩叹了一口气。
何尝是我放不下,她也没放下过。
“拿起来倒是容易,放下谈何难。”
我没低过老邢的软磨硬泡,接手了IK的公事,每天在酒桌饭局上打交道,喝到后半夜两点还在谈生意。
日子越过越萎靡,时间久了,就是不谈公事也忍不住去酒吧里喝两杯。
练成了铁肺,却毁了身体。
不听劝,一来二往也是孑然一身。
期间,包养过小鲜肉,也试着重新开始过,可还没到床上,我就先被打回了原形。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年。
直到……